只留下微风吹拂,轻略过司矜迟迟不能凝血的指尖。
随从连祈慌忙奔上来,用纱布重新为他裹好,低声劝着:“殿下,回去吧,奴才还得再给您拿酒擦一擦,这样折腾,伤口何时能好呢?”
“嗯。”司矜淡淡应了一声,跟着连祈往回走。
走到殿内,才又问起:“今日我走之后,宴会发生了什么?”
连祈在一旁弯着腰。
一边包扎,一边回答他的问题。
听到最后,司矜也仅仅抓住了“太子”这个关键词。
他自小孤苦,所受的一切磨难都源于这位太子殿下的排挤与嘲讽。
这些年研究毒虫,用蛊控制了老皇帝的命,才得以勉强翻身,一个个扳倒敌人。
可太子,却一直留到了现在。
这下,他倒是知道,该如何对付太子了。
说不定,顺便还能降伏美人,一举两得呢。
司疯子对连祈勾了勾手,在他耳边低语了几句,才放心睡下。
果然,第二天,就收到了太子和蒋公子迷乱的消息。
到晚上,太子被废,临渊也被锁进了冷宫,没有帝王的允许,永世不得踏出宫门。
司矜则安然靠在桌边,一边用膳,一边和连祈说话,问:“太子没碰他?”
“没有。”连祈摇摇头,继续道:“奴才做的干脆,只是把太子打晕放进了蒋公子的房间,然后让皇上瞧了个正着。”
“皇上身子本就不好,又对自己年迈一事颇为在意,一下子就气吐了血,神智都不清了。”
“这不,晚上一醒来,就废了太子,将蒋公子,也关进了冷宫。”
“那地方可阴森啊,听说审死过不少不知检点的妃嫔,墙上还挂着链子呢,嘶……”
“是吗?”司矜垂眸,淡淡饮完手中羹汤,眸中酝起浓浓的兴味。
喝完最后一口粥,搁下汤碗,便起身缓步往门外走。
连祈忙叫住他,“殿下,做什么去?”
“做什么?”司矜顿住脚步,轻扯了下唇角。
“太子都倒了,父皇可用的儿子,就剩下一个我,本殿自然要尽心竭力审问蒋公子,为父皇分忧啊~”
话落,便大步出了殿门。
只留下连祈保持着拜送的姿势,弯腰低头。
最终,心惊又心疼的敛回神色,合紧殿门。
他看着长大的小殿下,原本不是这样的。
只是因为他长的妖冶,整个皇宫都说他是灾星,将一个好好的人,硬生生给逼疯了。
可殿下又是个不愿意服输的人,渐渐的操控蛊虫,控制皇帝,成了一个清醒的疯子,也成了京中无人敢惹的,玉面阎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