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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8章(第1页)

宁诺咬牙运起内功,准备挥袖飞走。“……常体贴的丫鬟,以工代账。”温珩瞬间爆发了求生欲。作者有话要说:小诺儿是可以说话的,只是出于心理障碍不愿意说,这些原因都要追溯到她的童年时期。☆、听到温珩这个提议,宁诺歪着脑袋想了想,突然秀眉轻轻蹙了一下,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很重要的东西,而后在他掌心上写下:做什么,做多久?“一般呢,在我府上的丫鬟干到二十二岁就可以离开去嫁人,若是不愿意走的也可以留下来,你自然也同理,若你到了那一天仍然不愿意留在我身边,那我也没理由不放人了。”温珩视线落在远方的朦胧青山上,轻声细语道着。“至于要做些什么呢,我目前还没有想好,不过总归来讲就是八个大字:言听计从,随叫随到。”温珩扬眉一笑,在心里暗戳戳地埋着自己的谱。远处群山环绕,雾气绵绵,悬山屋顶的黑瓦正脊上并排坐着一双年轻男女,女孩低垂着眼眸呆望着脚下整齐的瓦片,男孩却望着女孩发间绿萝色的丝带出了神。“就这样吧小诺儿,先给你安排个活儿。”温珩正色说道。宁诺咬着牙把自己的发带从温珩手中扯了过来,接着轻轻瞪了他一眼,说好不乱叫的呢?虽然很想一巴掌直接拍飞他,但现在毕竟还在人家的地盘,还是忍忍吧,反正这家伙也只是过过嘴瘾。宁诺这样想着,还是不紧不慢地点了点头,示意温珩继续说。宁诺本以为这位温大世子会让自己洗洗衣服,浇浇花草什么的,哪知道对方只是轻轻舔咬着下唇,眼瞳里迸发着异样的光彩,试探着凑近她的脖颈。感受到细柔的呼吸喷撒在自己的耳后,有节奏地搔着痒痒,宁诺的身体骤然一僵。温珩唇角憋着笑意,在她耳边开口说道:“待会儿到我房间去,洗洗干净。”温珩最后的“净”字的音还没彻底落下,胸口就被宁诺重重地拍了下去,顿时凝血气结,抬眼一看,那小姑娘正蹙着双眉,沉着脸色,右手握成拳头正指着自己的胸前,温珩相信若是自己再敢说一句不正经的话,他就会立刻被揍飞。温珩只好揉着胸口轻声求饶着,过程中突然看到宁诺的双唇蠕动了几下,这个动作一闪而过,仿佛是他的一个幻觉。“你会错意了,我的意思是让你待会儿去我房间,收拾收拾,把房间弄干净,你想到哪儿去了?”温珩委屈嘟囔着,双手扶着胸口,面上各种痛苦的神色瞬息万变,仿佛宁诺方才那一掌差点将他打嗝屁。宁诺瞧着他那副惨兮兮的模样,心里也有点七上八下,暗自想着自己也没用多大力气啊,不会把他打出毛病了吧。温珩瞧着自己装了半天可怜也没换回来丝毫爱的抚慰,随即也就恢复了活泼乱跳,继续说道:“方才生气了?想骂我?怎么这样都能把骂我的话憋回去,先前我也像祁叔叔打听了,说你是有开口说话的能力的,为何从来不说?这样对嗓子不好,说不定以后就真的不能再说话了你知道吗?”……要你管。宁诺面上闪过一丝不悦,什么反应也没给他,就这样直接跳下了屋檐。“诶?”温珩无奈挠头。以宁诺的轻功,从这样一丈多高的建筑上跳下本来是轻而易举的,可谁知她跳到半空突然转了个身子,双脚落在正安静靠着墙壁的木梯身上,脚下再一发力,她整个人便稳稳当当地落在了地上,与此同时,那具木梯也因突来的外力而直直地倒了下来,摔在地上发出重重一声闷响,惊得周围一群鸟儿四处逃窜。温珩听到响动,赶紧埋下头一看,还没回过神了,宁诺便插起双手转身就走,脚步如飞,一副“跟我没关系并不想理你”的模样。“你故意的吧?”温珩目瞪口呆。“诶诶,小……诺姐姐,诺姐姐您回来啊,帮我捡一下梯子嘛,这儿可没有别的下人,没有你我下不来啊,别走啊!”“你……反了天了!”温珩弱弱地表示咬牙切齿。最终是江覆玉在此地兜兜转转了半个时辰,终于灵光一闪往上看去,这才发现了正躺在屋顶上呼呼大睡的温某人。宁诺初来乍到,对温府内部结构陌生的紧,又没那个心思去打听,只好一个人跟只无头苍蝇一般在府内转来转去,终于摸索着转到了温珩所住的屋子。看着这个在自家府邸里大摇大摆闯荡的女子,温府的下人们一副自然而然的模样,见了面还要弓腰问声好,有些热情盎然点的,甚至还会走上前跟宁诺笑意盈盈地搭上两句话,虽然结局一定是宁诺别扭地跑开便是了。这都是因为温珩先前已经打点过了,下人们心里都牢记着,这个行为举止有些奇怪的姑娘,以后也要将她当主子看待,半点都不可怠慢。宁诺安静地站在镂空的雕花梨木门扉前,恍惚间觉得自己好像正在做一场大梦,一场无悲无喜,只是有些神奇的大梦,自己怎么也想不到,早上还在撸着袖子卖鱼的自己,现在就站在了这扇门前,给别人当着丫鬟,卖身还债。不过都不是什么说得出口的身份就是了,看来自己这辈子就只能混着这幅模样了。思绪乱七八糟地搅成一团,宁诺微微叹出一口气,伸出只手准备把门推开,就听见“吱呀”一声,面前的大门自己打开了,接着便从缝隙里冒出一个形状神似肉包子的脑袋。“咦?姑娘你……怎么来这儿了,世子呢?”小包将门拉开一个大口子。居然,居然有个人在里面!宁诺一下子慌了神,两只手的指头攥在一起,就快要攥出水来,也不知要作何反应,身上没带笔墨,想写字也写不了。小包看着她这副模样,憨乎乎地挠了挠头,转身回了房间,不一会儿,便又折身返了回来,手里还拿着一只崭新的笔,笔杆通体乌黑,油亮光滑,笔毫精细透明,毫无杂质,一看便知是上好的材质制成。小包将笔递给她,开口道:“这是世子最心爱的一支笔,给你用吧。”瞧着面前人憨厚老实的笑脸,宁诺心里却犹如一道晴天霹雳劈过,自家世子最心爱的一支笔,你说送就送了?宁诺急忙摇了摇头,表示不行。小包看出她心中所想,解释道:“是世子说的,姑娘想要什么,就拿最好的给你便是,世子他很乐意的。”宁诺还是摇摇头,顺道往后退了一步,可哪知这个包子脸态度坚决,不屈不挠的,硬是要把这支笔塞给她。她往后退一步,他便往前进一步,手中笔的笔毫都快要戳到自己眼睛了。最终还是宁诺妥协了,乖乖地收下了笔,从腰间的布袋里抽出一张纸片和一小罐墨汁,写明了自己的来意。“不是吧,这屋子我刚打扫过了啊,你看,多么一尘不染一丝不苟,怎么还叫你过来呢,世子难道对我还不放心?”小包转头打量着自己的劳动成果,一边自豪一边心塞着。宁诺倒是没觉得怎样,打扫过了就再打扫一次好了,反正自己只管按吩咐做事,其他一律懒得想。“把衣服都脱了,躺上床。”是不可忤逆的语气。温珩坐在床上,嘴角抽了抽,望着房间里除自己外的两个大老爷们,不甘说道:“真要脱光啊?”祁尘动作流利地翻开医药箱,两眼一扫便取出了几个小瓶子,缓缓说道:“不脱光怎么给你上药。”“放心,没人想看你这个乳臭味干的小子。”祁尘转念又加了一句。江覆玉也劝道:“有病就治,不可任性。”温珩两眼一翻便朝后倒了下去,躺在床上生无可恋地一件件扒自己衣服。“对了兄长,你还没说之前一定要寻那位姑娘的原因。”温珩问道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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