臣女什么都没做啊杨静和正看着,忽然,她感觉到一道目光,立即抬眸锁定。目光的主人,是常元玲。常元玲骑马跟在太后的仪驾后面,一身火红,手里还拿着一条金丝缠绕的红鞭子,正似笑非笑的看着杨静和。四目相对。常元玲冲着杨静和勾了勾唇角,斜眼看向杜老太医所在的方向。赤果果的挑衅。杨静和眯了眯眼。常元玲骑着的马忽然躁动起来。跟着后面的宫女们吓得全都停了下来。“吁!”常元玲吓了一跳,再顾不上杨静和那边,专心拉着缰绳,安抚着马匹。只是,马却不听指挥,躁动的原地转了几圈,忽然一个前立。常元玲骑术只能算是中上,这突来的一下,慌乱中,她直接从马背上摔了下来,马甩完人,直接跑了。“怎么回事?”前面,太后听到了动静,皱着眉问道。旁边跟着的太监立即把事情说了一遍:“玲安郡主的马突然惊了。”“真是晦气,让她回去吧。”太后脸一沉,说道。今年的春耕祭有多重要,心里没点数吗?“是。”随行太监之一应下,转身就要往回走。“回来,让她到哀家这儿来吧。”太后忽然改变主意。“是。”太监应下,急匆匆跑去找常元玲。常元玲丢了大脸,正涨红了脸爬起来,就听到了太监的传话,顿时一扫气恼,抬高了下巴,冲杨静和的方向高傲的看了一眼,跟在太监后面。只是,她方才摔得不轻,这会儿走起路来就牵动痛处,走路有些不便。好不容易,她到了太后的仪驾前。“上来吧。”太后在上面淡淡的说道。“谢太后。”常元玲行礼谢恩,再次转头,给了杨静和一个得意的眼神。杨静和笑而不语。常元玲气得不行,她深吸了一口气,调整了优雅的笑容,提起裙摆踩上太监放下的脚踏,就要踏上太后的仪驾。就在这时,拉着仪驾的六匹马忽然嘶鸣着躁动起来,虽然没有直立或疯跑,却也够吓人的。太后花容失色:“怎么回事?!”常元玲刚被摔了一跤,痛疼还在,这一躁动,她吓得直接退下了仪驾。她才退下,马匹就安静了下来。御马的小吏急忙安抚马匹。常元玲等了一会儿,才在太监的再次邀请下上撵,只是,她刚要上仪驾,马匹再次躁动,而且,比上一次动静更大些,车厢都晃荡起来。“常元玲!你做了什么?!”太后尖叫。常元玲吓得赶紧退下,跪在了地上:“太后,臣女什么都没做啊。”“紫蔓!”太后不理会,继续尖叫。后面,一个宫女急匆匆上前,冲太后行了礼,拿出一个哨子吹了起来。杨静和一眼就锁住了这个宫女。那是伏蔓,不过,好像改名紫蔓了。太后身边的宫女好像就是以赤、橙、黄、绿、青、蓝、紫命名的。紫蔓吹了好一会儿,马匹却没有安静的意思,反而越来越躁动,隐隐还有想挣脱缰绳的迹象。太后被晃得左倒西歪,丢尽了颜面,她一边抓着窗框稳定身形,一边扶着头上的凤冠,尖叫道:“来人!送玲安郡主回府!”她现在只想一力降十会“太后!”常元玲愕然抬头。只是,左右已经有太监围了上来。这几位可都是西厂的太监,看着不起眼,手段却很多。常元玲打了个冷颤,慌乱的起身就走:“臣女告退。”她几乎是落荒而逃。这边的动静,已经引起了所有人注意。前面的龙撵也停了下来。飞鱼卫匆匆围住了拉着太后仪驾的几匹马,试图蛮力镇压,但,效果微乎其微。“废物!!”太后见紫蔓控制不了这些马,气得大骂。紫蔓“卟嗵”跪地,吹得更加的卖力。“瞿瞿”的哨声传出老远,引起了不少的纷乱。马,越发的暴躁起来。杨静和掐着火候下了马车,拿出了自己的笛子,凑到唇边吹了起来。悠扬的笛声,盖不住尖锐的口哨声,但,它似乎带着某种魔力,马匹渐渐的安静下来。太后总算坐稳,她撩开窗纱,目光沉沉的看向杨静和的方向。杨静和抬眸,对上太后的视线,甜甜一笑,然后,放下笛子,遥遥一拜。太后抿了抿唇,冲外面的太监说了两句,便放下了窗纱。太监急匆匆的跑到了杨静和面前,恭敬行礼:“摄政王妃,太后有请。”杨静和点了点头,转身对车中的周氏等人说了一句,留下春笋和秋葵保护他们,自己带着夏豆和冬菇缓步向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