作为原作者,赵真真太清楚自己笔下塑造的是个什么样的人物性情,她亲自开的小灶,真事半功倍。言汐做到了她要求的圆融,也共情到了这一段人物角色此时所要表达的复杂心理,并且很好的表现了出来。谈不上完美,甚至在陶璎突然加入时,她的气势还一度被压迫,但从始至终,她所展现出来的人物性情都是连贯圆融的。没有陶璎那歇斯底里的霸道凛然,也没有李徽徽那欲盖弥彰的弱质纤纤,言汐骨子里的血性被温柔的外表所盖,乍一看似猫,再一瞅属虎。她的这种特性静时不显,动时一揽无遗。陶璎上场本是为压她气势的,却料不到言汐是个遇强则强的性子,一身骨气遇上气场强大的她,竟分毫不落下风,倒把陶璎看愣住了。陶璎愣了,李徽徽却急了。只见她一扭身,顶开那个配皇夫的临时演员,撩了长发作弱不禁风样,竟是附上了得宠后的皇侍身,公开与吕相争风吃醋的那一场。要不人人都梦想自己能开挂呢言汐这一不小心就开了个挂。赵真真为了让言汐心里有底,特意给她讲了陶璎和李徽徽试的两场镜的戏,并且给出了自己的点评,“表演经验丰富,知道怎么拿捏人物性情,可惜短板太明显,一个太柔一个过钢,硬是纠正也能行,但总差了那么点意思,这才是导演和制片人迟迟下不了决定的原因,都是优秀演员,却不是最适合的那一个,会有最后一场筛选,也是导演和制片人最后的挣扎。”因此,李徽徽一开口,言汐就知道她演的谁。皇侍“君上与吕相公这是在干什么月朗星稀,花红别样,君上答应与小臣共度,却为何一转身就不见了吕相公这么急着见君上,是有紧急公务要处理么”这一个时间段的皇侍已经隐隐察觉了后宫众夫不受宠的原因,他作为君上和吕相公博弈的受益人,按理应该感激吕,可强烈的自尊和良好的家世,让他只感受到了屈辱,他厌恨吕。厌恨他推脱掉别人羡慕也不得的君上爱慕,却仍藕断丝连的摆布着君上的后宫生活,让一众夫郎们成了可有可无的摆设,和宫里宫外众人眼里的可怜虫。他不入宫,本也可出相入仕,却因为吕的一己之私断了前程。毁他前程也就算了,现在却还要毁他姻缘,与他争抢君上的关注,时不时的在后宫众人面前刷存在感,搞得众侍敢怒不敢言。他作为第一个被招幸的皇侍,自觉有了一争之力,因此,当知道吕相又寻机与君上密会时,他一头撞了上来。吕相公“星夜月游,湖舟鳞鳞,臣邀君上共饮,倒是不知侍君也在此。”君上“联原是先答应了他的,吕相若不介意,就一起吧”三人夜游,各怀心思。皇侍李徽徽摆出个承宠羞赧样,靠着君上言汐相依相伴,并借机巧妙的挤开了吕相陶璎。吕相欲拒还迎诱君上圈他入怀,尚未更进一步便被人扰了趣味,也是一肚子闷气,偏还要作出一副宽容理解样。这就是退而求其次的弊端。感情、权利都想两手抓,就必然要承受有人乘虚而入的准备。后宫众人就都成了吕相的情敌。言汐被李徽徽强势介入的行为惊了一下,因为有陶璎的出其不意,轮到李徽徽时,她已经有了衔接的经验,倒也没掉节奏。只在心里暗赞了李徽徽的神助攻,再晚一步,她亲不下去,圈着陶璎的手就固不住了,到时不仅表情要崩,节奏也得乱。李徽徽上的真太及时了。这样想着,言汐隐蔽的递了个感激的眼神给李徽徽,倒把李徽徽给弄愣了。三人气势在这一场的儿女情长中不分上下,李徽徽的柔中带刚竟比前两次试镜时的效果还要好,陶璎的刚里柔也超出了前两次的水准,言汐就像一个纽带,连接起了刚柔并济,给众人呈现出了一幕和谐中的针尖对麦芒。她把书里的那种暗流涌动给不动声色的表演了出来,并且完完整整的成就了三人中的c位。这才是大女主戏中应该有的气场。不需要多么强调、表现和突出,但使人一眼望去,就能明白她的地位,目光自然而然的落在她身上。这就是俗称的量身定作。都是为了同一部戏努力的人,陶璎一愣之后,就明白自己输在了哪,李徽徽同样。虽然很不甘心,但有时候天选的角色真就靠缘分,陶璎只在心里惋惜了一下,就放下了,临走时甚至和言汐互留了联系方式。李徽徽心思细腻,自觉摸到了一点窍门,有点不想放弃,离开时对言汐表达了竞争之意,算是个君子协定,言汐把对她初始的印象调高了一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