没管这七个人设崩得一塌糊涂的“葫芦娃”,林小月随手在街边摊买了包瓜子,光明正大的请各位大媳妇小婶子一起磕。
有了助兴的“观众”,加上吃人的嘴软,各位婶娘们议论起来就更兴奋斗了。而七个“葫芦娃”也不知从哪顺来了小板凳,挺直腰杆排排坐,全都化身瓜田里乱窜的猹,吃瓜吃得不亦乐乎。
无论是妖魔鬼怪,还是情感纠纷,终归,受伤的还是陈家那个年少有为的童生。可惜了,此生与仕途再无缘份不说,就连男人的乐趣都再也体会不到了。
而陈家的事不仅搞得一家人仰马翻,还成了万宝镇街知巷闻的谈资笑料。
此前,熟人见面还会互道一声“吃了吗?”。如今,见面寒暄换成了“你听说镇北陈家那个童生被阉一事吗?”
若有人摇头表示不知,则会换来对方一迭声鄙夷,“你太落伍了,这都不知,来来来,听我跟你说……”。
忽如一夜春风来,千树万树梨花开。
就这样,在陈家承受重大暴击,脑袋瓜一时还没转过来之际,他们家的事,已在整个万宝镇传得沸沸扬扬,路人皆知。
……
吃瓜吃得心满意足的林小月,之后也不白溜一圈镇北,买了一堆杂七杂八吃的用的,只要日常家人们能用得上的,她都添置了。
合计又采购了满满三大车物资,让店家送货上门,自己则挥手掰掰了已被惊天大瓜噎得神飞魂荡,不知今兮是何兮的七个“葫芦娃”。
可怜的崽,这才多大点事,就吓成这样,真是太(没)脆(见)弱(识)了。
临走前,孙万金将她拉到一边,小声询问她,“老实说,那陈家被阉割的事,是不是你经手的?”
什么呀?自信点孩子,把那问号去掉。
当然,面上肯定是不能认下的,“我可是奉公守法的良民,你可不兴这么冤枉人的。”傻子才会认好吗?
孙万金一脸‘你看我信不信你’的表情,“那你昨晚怎么把自己涂得跟地狱爬出来的恶鬼似的,还说没什么,你自己信吗?”
“信,怎么不信了。”林小月拍着干巴巴的胸脯,理直气也壮的睁眼说瞎话,“我这人没事就喜欢化个妆,出门溜达溜达,锄强扶弱,伸张正义。”
“你……”孙万金咬了咬牙,又气又急,他自家开的赌场干的也不是啥干净的事,大多甚至都是见不得光的,对于刚刚听人议论的那茬事,他第一直觉就是面前这个子小小,胆大包天的丫头干的。
不是要劝她这样不好,而是阉割那事吧,不是要看到男人私密处,她一个小姑娘家家的,还未及笄呢,居然这么唬,万一漏了风声出去,给她以后的夫家知晓了,小姑娘还不定被说成什么样了。
林小月不知道中二的孙万金哪根筋搭错了,居然还能替她考虑那么多,总不能因为“一地鸡毛”生出了莫名的革命之情吧。
呸,可拉倒吧。
林小月没搭理孙万金和其他几个“葫芦娃”欲言又止的复杂心情,挥了挥手,只留给他们一个帅裂苍穹的背影,就迈着两条腿悠悠哉哉离开了镇上。
……
等林小月回到庄子上的时候,早上订购送货上门的三车物资刚好调头准备返回镇上,林小月心情好好的给了人家小20文小费,冲人家挥了挥手将人送走。
庄子上的人看她异于往常的表现都十分诧异,还以为她是被啥上了身,忙将人拉了进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