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怎么啦?不应该当警察。”“不是,我应该当交警。”“为什么呀?”“嘿嘿……交警里,警花多呗,那像咱们刑警,就那么几朵,掰着手指就能数完了。”杨红杏侧眼一看,驾车的简凡却是郑重其事地说着这话,没准这就是真实想法了,悻悻地剜了一眼,没好气地说道:“简凡,你人前能不能少说这些个没皮没脸的话?说得这么恬不知耻,生怕别人不知道你思想龌龊、行为下流似的。”唯一看不惯的就是简凡这种花里花心、嘴无遮拦的德性,不过简凡今天兴致颇高,你越说他还越来劲,不以为耻地解释道:“哼……我都没说过我有多高尚嘛,这有什么恬不耻的,制服诱惑是每个男人心里的终极梦想,这有什么,人家现在还有男人想男人玩gay的,你该说什么?”杨红杏叱道:“你再跟我说这种恶心话题,信不信我以后再不理你啊。”“不理拉倒,像我这么人见人爱、水见水开、车见车爆胎的才子,还怕没有女朋友?班长我跟你明说啊,虽然我很喜欢你这个人,可我不喜欢你这事事都管的性格。”简凡早被荣誉冲昏了头脑,现在好像不太在意身边美女的喝斥。“切,我才懒得管你干什么呢。”杨红杏说着,这句话怕是有所触动,小心翼翼地注意着简凡的神色,没准还真是这样。不过以杨红杏的反应马上找着了这话里的问题,惊声问:“咦!?你刚才说什么,才子?就你这样还算才子?不会是食材的材吧?”“呵呵……”简凡侧脸一伸,杨红杏不迭地后躲,就听得简凡很正经地说了句:“豺狼的豺,满意了吧?”一句又把杨红杏噎住了,简凡虽然一番惺惺作态,但并没有动手动脚的意思,今天估计是借着几分酒兴的缘故,话很多了,也很露骨了,虽然杨红杏觉得有点刺耳,不过好像,好像还在可以接受的范围之内。只不过对简凡对自己表现出来的几分不屑有点怏怏不乐。无聊似地看着自己的手,十指交叉着绕着,又看着刚刚摸着自己的手爱不释手的简凡,杨红杏实在理解不了这是一种什么样的心态,如果男人想追一个女人,即便最傻最蠢的也知道把自己扮成忠贞不渝加海誓山盟,而简凡偏偏是个例外,恨不得把自己打扮成谁见谁讨厌的角色似的。俩个人现在彼此是既喜欢又有点抗拒、既想走近又保持着一段距离。莫非……莫非他对我根本没有那意思?杨红杏暗暗地想着,不自觉地侧眼瞥瞥简凡,即便是喝了不少酒,驾着车的简凡依然是从容不迫,双手娴熟地打着方向盘,就像持着刀围着围裙做饭就菜一般地从容,杨红杏最欣赏的就是他这种从容不迫。细细地打量着简凡,挺直和鼻梁画着帅帅的脸的轮廓、半袖的警装看得见微微隆起的肌肉,如果不说怪话,不办胡事的时候,绝对是男朋友的最佳人选了。在自己社交范围内,比他帅的有、比他富的有、比他地位高的更多,不过要说比他更让自己喜欢的,好像还没有。喜欢,好像不需要更多的理由,何况还可以找到很多理由。杨红杏心思转着,不自觉地一直在把玩着手指,似乎还在回味着俩人偷偷摸摸的感觉。那感觉嘛,很不错。拐过解放街就是滨河路了,这条路是要通往自己家里,快接近路口的时候,杨红杏猛地喊了一句:“停车。”简凡看了一眼,没反应,找了个路边停车位,缓缓地把车停下,愣声问了句:“怎么了,还不到你家……你不回家呀?”“不想回家。”杨红杏说着,也不下车,反而侧过头来问着:“喂,豺子,你呢?下午干什么?”“睡觉……好容易有个偷懒的机会,这可不能错过了。”简凡笑着道。“咂……你除了吃就是睡,醒来就胡思乱想,就不能有点其他追求呀?”杨红杏学着简凡说话的口吻,眼斜斜的瞥了眼,眼神里好像放了只钩子,只等着简凡被钓上来,噢,最好是邀请。最好是一个拉近俩人彼此间距离的邀请。却不料高估自己的魅力了,简凡想了想,摇摇头说道:“我还真没有其他追求,这大热天,逛逛吧,暑气重劳神伤身;进商场吧,一看都买不起伤自尊;这种天气,最好的休闲就是睡觉。”“咱们玩去怎么样?好容易休息一个下午。”杨红杏提醒道。“你平时都玩什么?”简凡道。“上网、打游戏呗……每天都玩这个,没意思。”杨红杏悻悻说道。“哎,我倒有个去处,就看你敢不敢去。”简凡突然想到了一个地方。怪怪的起着杨红杏,现在下钩的,好像易主了。杨红杏看着这眼神,蓦地觉得有点脸红,蓦地想到了什么,伸手指着简凡警告道:“你别想啊,咱们关系还没到那种程度。”“什么!?”简凡一愣神,再看杨红杏脸上飞红的表情,一下子哈哈笑了,笑着指着杨红杏不屑地道:“嘿哟,我说你小姑娘家家,思想这么不纯洁、行为这么不检点,想哪儿去啦?我像那种人吗?我就像那种人,我也不可能找不是那种人的干那种事呀?……我明白你的意思了,你明白我的意思吗?”那种那路的论调,再笨也理解得了,不过简凡说话的口气实在够呛,配着一脸邪邪的笑意,就没往那儿想没准也有那意思?杨红杏脸红耳赤,伸手作势要打,简凡嘻嘻哈哈地躲着,闪避了几下,手却是没有落下来,杨红杏嗔怒地问着:“那你刚才说那话什么意思?”“我是说,咱们去警校的射击场玩怎么样?地下射击场,温度适中、条件尚可,休息间里还有空调音乐,比咱们队里那条件可好多了,怎么样,想去不?”简凡道。杨红杏怪怪看看简凡,眼亮了亮,拊掌乐了:“好啊,走啊,等什么,我可有段时间没摸枪了。”意见一致了,简凡倒着车上路了,看着杨红杏兴高彩烈的样子,简凡笑着诱道:“班长,当时学警队里女生你的射击成绩最好,咱们比比枪法怎么样?”“就你一顺眼。”杨红杏几分不屑地说道:“我闭着眼睛都能打过你。”“赌不赌不?”简凡道,这几个月,就队长知道自己天天在射击场。“赌什么你都输。”“我把我押上输给你得了,你敢赢不?”“怕什么呀?你赌什么我都敢赢。”简凡顺水推舟了:“那好,为了公平起见,咱们都押自己当赌注,你要是赢了,我输给你;你是要输了,那我可就不客气了,赌注可就得任凭我处置喽,敢不敢?要不敢呢,我就不开枪了,只看着你玩。”“我看你是怕输了丢人吧?好啊,没问题。说好啊,输了不能耍赖。”杨红杏被简凡一将,来劲了,或许这可以成为要挟简凡的一个籍口。“ok,赌了。舍命陪美女。输了你顶多逼着我当大师傅,要万一赢了么?嘎嘎……”简凡奸笑着,得意地看着杨红杏一眼,下面话省略了,这回可真是不言而喻了,不过杨红杏倒没有介意,简凡这嘴上跑火车说话漏风,多大的事都敢应承。此时根本不觉得有什么威胁可言。一路驰向平日常去的射击训练场,杨红杏安坐着不以为然,对于射击好像几分胜券在握,而简凡呢,也是无动于衷,打靶打了几个月了,敢情今天才派上用场,要是……要是把她赢回来,是不是可以非礼非礼呢?简凡心里暗笑着,乐了。悄悄瞥了几眼杨红杏一本正经的样子,坏坏地想,如果这么个正经八百、不苟言笑连流氓话都受不了几句的班长,要被自己挤到墙角非礼一番,是不是会很有成就感呢?这时候似乎已经看到了杨红杏输惨了之后的糗相,噢,对了,射击厅可是封闭的,那地儿还真没人能看到,能摸手嘛,那就肯定能碰其他地方,什么地方呢?到什么程度呢?这都值得考虑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