最好的法子,莫过于靠近顾知泽,由他看着了。“您那间屋子,刚刚瞧着似乎是个套间来着。”张医诠根本没理解意思,以为是要搬到一起的意思,所以直接说出了口,换得许幼薇一个惊愕的眼神。大哥,你害我啊你。发现该宅斗不宅斗,气死你们……春花面色凝重,她不敢保证自己下次能护得住许幼薇,就像上一次许幼薇被顾苓的人绑走一样,但是此时情况又和在许府的时候不同了,许幼薇在许府时,顾知泽能光明正大安插人进府护着,又牵制住了顾苓,让他不敢轻举妄动,但是现在他们离了京城,顾苓又是最得意的时候,难保他不会想出别的办法。让顾知泽看着许幼薇算是最好的安排,如果是同顾知泽一道,许幼薇的安全问题就不需要她再过多操心,也不会再出现今天这样的事了,但问题就是这一男一女的,共处一室……许幼薇感觉不太行,挣扎道:“这不好吧,多勉强啊。”“勉强什么,总该不是害怕殿下吧?”张医诠嘴快了些,待出口发觉自己说错了话,赶紧去看顾知泽的脸色,见不怎么好看,不敢开口了。春花再三思虑后,还是想说不行,但是刚抬眼就撞上了顾知泽的视线,低下头将反对生生憋了回去。没人说话,许幼薇也不知道该说点什么,只好看了看顾知泽,顾知泽没说话,只盯着她,。许幼薇忽然就品出了什么。两个人原本算得上是天天见面的,但是自打出了京城以后,白天顾知泽骑马她坐马车,勉强还能说上几句,待喝过了药后她就会睡过去,只有春花陪着,算算,除了今日,两个人已经有数天没有单独待到一处了,怪不得顾知泽这几天的脸色都不怎么好看,他肯定不会反对的。顾知泽虽然没说话,但许幼薇看他是就差在脸上写满“可以”了,许幼薇看着他的脸,差点没控制住自己的表情,她感觉自己像是个负心汉,面对着猫猫求顺毛的样子还无动于衷。眼看着三人视线都绕在自己身上打转,许幼薇知道自己该说话了,她想了半天,也没想出什么拒绝的话,只得咬着牙道:“也不是不行。”最好还是别行,毕竟不是很行,但要是非要行,那她也行。行者许幼薇向周围好友发送了“我不知道该怎么办”的眼神,好友一号张医诠选择拒收,他别过了头。好友二号春花倒是想说话,但是将将开口又咽了回去,只面色复杂的看着许幼薇,像是有话要说但是又不敢。“可。”好友三号顾知泽总算是开了金口。两个当事男女嘉宾分别发表各自的意见,并且达成了统一,那就没什么好再说的,至于许幼薇努力传达的话里的那一点点拒绝,可以忽略不计。皆大欢喜,既然本意就是把人放在眼皮子底下护着,这样也才算是杜绝了所有坏的可能的最好办法,就是许幼薇或是顾知泽两个人里,可能有谁吃点亏罢了。那么到底是谁吃了这个亏呢。许幼薇在心里安慰自己,谁好看谁吃亏,肯定不是她吃这个亏。——————这几天,京城的风言风语甚多。自五皇子的事传出来后,这些局外的声音就自动分成了好几拨,有信的,也有不信的,但人已经是出来了,所以事情传的虽乱,到底情况如何,没人真的敢说句准话。侯府这边还算是宁静,但这一片宅邸的四方天地里,私下也有好些个不同的声音,只不过聊的不是五皇子,那些宫廷事离得远,她们不敢说,讨论的是这府中的最有争议的人物——大娘子许谈瑶。“人人都道是这侯府家的娘子最为出众,但你们瞧这一年,生出了多少变故啊,京城里谁人不夸的许二娘子现在还卧病在床,几乎都不怎么出来了,三娘子的婚事垮了,丢了那么大的脸,现在神智都不清醒,疯疯癫癫的,见人就说胡话,咱们这可只私下里说,我也只告诉了你们,都记着保密知道吗?我听说啊,若福宅怪事连连,那肯定是风水变了向,是有不干净的在作祟呐,保不齐就是……”管家的儿子嬉皮笑脸地吓唬面前围着他的几人,见有婢女露出害怕的神色,得意洋洋,故意压低了声音:“瞧你们这个胆子,不给钱,我可不往下说了。”旁边的小厮听得心急,刚要掏钱就发现了不对,脸色一变,手肘使劲怼了下管家儿子,管家儿子正在兴头上,被打断了十分不高兴,转头就道:“你干嘛啊?”“我还要问问你在干嘛,嘴上不把门的东西,你在乱说什么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