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皇……皇上?”花禹行一脸惊愕地看着眼前突然出现的夜擎耀,完全没有料到这位尊贵无比的圣上会亲临此地。他手忙脚乱地从座位上站起来,恭恭敬敬地迎上前去。
“嘘——”夜擎耀赶忙做了个噤声的手势,轻声说道:“朕……哦不,咳咳,今日我并非以皇帝之尊前来,只是作为一个寻常长辈,特意来看看川儿和珞儿抓周罢了。”
他说得清晰明了,在座众人皆听得真切,自然无人敢提出异议。
然而,这番话语落入在场的几位皇子耳中,却引发了截然不同的思绪。
他们哪曾目睹过父皇如此和蔼可亲的模样?
更未曾见过他如同普通长辈那般站立在此处。
尤其是大皇子夜澜晖与二皇子夜澜雨,心中感慨万千。
要知道,皇子当中,他们自己的孩子算是生的早了。
夜澜晖的长子如今都十二岁了,可以议亲了,就连女儿都八岁了,再过两三年也可以相看起来了。
夜澜雨的也有一子一女,一个十一岁,一个九岁了。
可是夜擎耀对他们有那么关心吗?
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,似乎他们都快忘了,他们的孩子满月时、周岁时,父皇是什么样的态度了。
况且据他们所知,第一个孩子花牧宁虽然姓花,但是亲爹是耶律轩,现在的这一对龙凤胎都姓宋,乃是中州皇帝的种,就连肚子的两位如今还不知道亲爹是谁,但是看样子也绝对不会是老三的。
就在此时,夜澜雨压低声音调侃道:“我瞧着大哥一直紧盯着三弟妹不放,莫不是觉得她即便身怀六甲,容颜依旧如往昔般动人?”
夜澜雨那深邃而锐利的目光,犹如两道闪电一般,时不时地在夜澜晖和花昕之间来回穿梭着。
凭借着他敏锐的洞察力,自然轻而易举地瞧出了其中暗藏的端倪。
“可不是嘛!想当年初次见到她的时候,便觉得此女不凡,没想到时至今日,她已然成为三个孩子的母亲,却依旧风姿绰约、明艳动人。瞧瞧她那身形,估摸着再过几个月又要临盆产了,当真是厉害呐!”
夜澜晖回想起往昔初见花昕时的情景,心中不禁泛起一丝涟漪。
那时的花昕就如同一朵盛开的鲜花般娇艳欲滴,令他惊为天人。
未曾料到时光荏苒,数年过去,这女子反倒愈发楚楚动人,着实让人难以将视线从她身上移开。
夜澜雨见状,嘴角微微上扬,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,似笑非笑地调侃道:“三弟不在跟前儿,大哥您说起话来倒是越发肆意无忌了。”
夜澜晖听闻此言,脸色瞬间一沉,瞪向夜澜雨,没好气地回道:“怎么?你现如今对我的态度竟是这般冷淡?老是这么直勾勾地盯着我做什么?如今倒好,五弟已经贵为亲王,就连向来不起眼的七弟也获封了亲王爵位,可你我二人呢?仍旧不过是区区皇子罢了。难道面对此种情形,你就一点儿都不急?”
说这话时,夜澜晖紧紧地看着夜澜雨的双眼,试图从中窥探出这位二弟内心深处真实的想法。
因为近些日子以来,他明显感觉到夜澜雨与自己逐渐产生了隔阂,渐行渐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