楚青瑶出殡的日子很快就到了。
这一天,天气阴沉,仿佛也在哀悼这位年轻女子的离去。
伶人馆里,茗香给楚青瑶倒了一杯茶,轻声说道:“白小姐,喝茶吧!”
楚青瑶接过茶杯,习惯性地闻了闻茶香,但并没有立刻喝下。她问茗香:“今天是什么茶?”
茗香微笑着回答:“今日是白茶。”
楚青瑶点了点头,然后轻轻地抿了一口茶水。
然而,没过多久,她便皱起眉头,放下茶杯说道:“不行了,快给我点心,这茶太苦了。”
茗香笑着从盘中取出一块小巧精致的荷花酥,递给楚青瑶,并说:“这个甜。”
楚青瑶瞪了茗香一眼,不满地说:“你是不是故意的啊?这么苦的茶都不提前告诉我一声。”
茗香委屈地辩解道:“白小姐冤枉我了,等您吃完荷花酥再喝一口白茶,绝对味道不同。”
楚青瑶将信将疑地看着茗香,然后拿起荷花酥咬了一口。
由于吃得太快,她被噎住了,于是下意识地喝了一口茶。
本以为这次还是很苦的味道,没想到竟然变得甘甜可口。
“这么神奇?”
楚青瑶顿时觉得心情也好了不少,但是神情依旧有些落寞。
“茗香你知道吗?二月十八日的时候是我出嫁的日子,而今天却是我出殡的日子,多讽刺啊!满打满算不过才五个月。五个月,就物是人非了呢!”
“青瑶公主已经逝世,如今在这里的只有白小姐,白小姐你说是不是?”茗香给楚青瑶续了茶水,乖巧地跪坐在她对面。
楚青瑶看着茗香,忽然道:“茗香,如果我向昕昕要了你,你可愿意?”
茗香一愣,看着楚青瑶,直接笑了起来:“白小姐说笑了,茗香可是很贵的呢!”
“我有的是钱啊!”楚青瑶脱口而出,但是见茗香的表情有点不对,她再次开口说道,“哎呀呀,我就是那么随口一提啦,你就权当听个乐子,别太往心里去。不过要是哪天你突然改了主意,想要跟我再聊聊这事儿,随时随地都行,这话永远有效哟!”
“白小姐对我的这份心意,我已然心知肚明。只是关于其他方面嘛,还望白小姐能再多斟酌斟酌。或许是近来一直由我陪伴着白小姐左右,才让您产生了这般想法。若是换作旁人呢?是不是也一样?”
茗香讲完这番话后,便目不转睛地盯着楚青瑶,似乎想要从她的眼神里窥探出一些端倪。
楚青瑶微微颔首,表示认同道:“嗯,你说得不无道理啊。要不这样吧,明天我就让姚妈妈给我换一个人过来侍奉,试试看情况如何。假如即便换了人之后,我心中依然时时刻刻念着你,那想必就并非仅仅是我的一时冲动所致。”
“只要白小姐觉得高兴,怎样都好。”
茗香微笑着轻轻拍了拍手,刹那间,只见两名乐师鱼贯而入。
其中一人怀抱琵琶,另一人手执长笛,皆是一副准备就绪的模样。
“表演时间到了,请白小姐好好欣赏。”
伴随着悠扬悦耳的音乐声缓缓响起,茗香犹如一只轻盈的蝴蝶般翩翩起舞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