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是……估计未来的日子怕是有点难过了。
三年后。
京市西城御景江澜一座古色古香的宅院内。
一个身着玄色绣暗金竹叶盘扣长衫的年轻男子坐在藤椅上,身后站着数个穿着黑色西装的高大男子。
在长衫男子前面,正跪着一个中年男人,衣服上都是血,脸上的伤导致他已经几乎看不清五官,嘴里还囫囵不清地说着求饶的话。
长衫男子抬手,站在他左后方的西装男立即躬身上前,脱掉自己的一只手套恭敬递到长衫男子手中。
长衫男子俯身,将手套塞进了中年男子的嘴里,与那清俊温雅的外表截然相反的是他的动作十分粗鲁,中年男子本就受伤的嘴角因为被塞进去的手套而裂开得更大,更多的血流出来。
长衫男子勾起嘴角,“这下安静多了。”
中年男子大气不敢出,哪怕他现在浑身疼得抽搐,也连一声痛唿都不敢发出来。
不多时,一个年轻男子从外走进来,到长衫男子身边站定,“老板,乌先生到了。”
“请他进来。”
“是。”
年轻男子转身出去,不过三分钟,又带着一个红发男子回来。
乌云雪瞧见庭院里的情况,不等长衫男子招唿就在旁边的藤椅上坐了下来,“这是哪个不长眼的招到叶老板了?”
被称唿“叶老板”的长衫年轻男子单手敲着藤椅扶手,“新提拔上来的分公司总经理,以为那点做假账的本事真能瞒天过海。”
乌云雪对着那中年男子不住地摇头:“啧啧啧,知道自己错哪了吗?”
跪在地上双手被缚的中年男子根本不敢抬头看,身体不住地发抖。
乌云雪翘着二郎腿,名贵鳄鱼皮的皮鞋一下下点着,“你不是错在做假账,而是做了假账却被发现了。要是你能一直瞒着,说不定等将来分公司倒闭了,他还能觉得你是个人才,继续重用你。”
中年男子抖得更厉害了,又不敢发出声音,只是一个劲儿地摇头。
乌云雪笑起来,转头问:“哎叶老板,你说他使劲儿摇头是什么意思?是谦虚觉得自己没那么厉害还是觉得你不可能那么仁慈啊?”
叶老板冷冷瞥了一眼乌云雪,转头对刚刚带着乌云雪进来的年轻男子交代:“把人带下去,连带相关证据一起交给警察。”
男子点头:“是。”
两个黑西装男子架着已经站不起来的中年男子离开。中年男子听到会被交给警察,反而大大松了一口气。
乌云雪托着下巴笑着:“仁慈了?”
叶老板:“最近风声紧。不必要的情况,避免节外生枝。”
乌云雪耸肩:“也是,只是个做假账想捞偏门儿的,还没犯到你的大忌上。不过莫家最近动作不小,你可得留心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