记薛最后疑惑的摸着脑袋,只好又回到房梁上去睡。次日姜禾起身后,便去主屋想和薛凌玉一起用饭,刚想牵他的手,就被对方冷冷的甩开。“你别碰我。”姜禾愣了一下,“生气了?是我做错了什么吗?”薛凌玉扭头不愿意看她,赌气道:“你没错,是我的错,挡着你的深情了。”薛凌玉这话让姜禾听得摸不着头脑,但是她听江神医说,孕夫的脾气有时候会变得很古怪,如今薛凌玉正在气头上,要是她继续待着,说不定会惹他吃不下饭,便在哄了他几句之后,离开去商号用饭了。见她要走,薛凌玉顿时觉得委屈至极,对着姜禾的背影大喊道:“负心女!你就去找你的什么薛公子吧,他是名门公子,我就是一个没人要的小可怜,怀着你的孩子还要受这种委屈!”可算是把生气的理由弄清楚了,姜禾停下脚步,折返回来解释道:“我心中只有你,哪里来第二个什么薛公子?”薛凌玉吸了吸鼻子,不甘示弱道:“那你说你为什么要去雾都城,为什么要求娶他,他是不是长得很好看,是不是出身也很好?”姜禾的话哽咽在喉咙里,她总不能解释说那个薛公子就是他吧?“这都是以前的事情了,他如今已嫁了人,还有了孩子。”姜禾将人搂在怀里,轻拍他的背,“我的心中只有你,何况如今我夫女都有了,何必再去想别人。”薛凌玉听了这话还不满意,想要挣扎出姜禾的怀抱,可姜禾把他紧紧的搂在怀里,不停的说着软语哄他,折腾了好一会儿,薛凌玉最后才乖乖就范。他搂着姜禾的脖子,小声嘀咕道:“孩子踢我了。”“孩子都叫你不要再难过了,你看你。”姜禾用手擦拭去他眼角的泪珠,“何必为了以前的事情惹得现在伤心呢。”“可是我就是难过,我就是控制不住自己。”薛凌玉趴在姜禾的肩膀上,勾着她的衣领委屈巴巴道,那双漆黑的眸子都蒙上一层雾气,瞧着怪惹人怜爱的。姜禾抚上他隆起的小腹,“孕夫多思是正常的,下次有什么一定要先跟我说,你还有什么想知道的,我都会告诉你。”“我才不要听那个男人的事情。”薛凌玉拉长音调哼了一声。姜禾自然什么都依他,就连早饭喝的粥也没让他自己动手去盛,而是她亲自盛好放到他面前。失忆后的薛凌玉原本并不娇气,也要被她养得成个娇气包了。记薛事后被鸢歌叫去训了一顿,其实这也不是他的错,毕竟没有事先将薛凌玉失忆的事情告诉他,就是怕他不小心说漏嘴,原本以为他自己会发现的,到头来还是低估了他的心性。这次鸢歌告诉了他,就盼着他长个记性,让小姐好过一些。记薛听完后才后知后觉:“鸢歌姐姐,漂亮哥哥原来失忆了啊,怪不得我说起以前的事情,他都没什么反应,就连如意酒楼的糕点都不记得给我买了。”还是这般的孩子心性,就想着吃,鸢歌无奈道:“你啊,那么想吃的话我去叫掌柜的送一盒到府上。”“不过如意酒楼的糕点的确好吃,到时候小姐的婚宴上,也可以用如意酒楼的糕点来招待宾客。”鸢歌如今已经开始盘算筹备姜禾的婚礼了。这可是姜家迎娶少主君的婚礼,自然要办得风风光光,让无数人都羡慕少主君的好福气。记薛却有些不解:“漂亮哥哥不是已经嫁给小姐了吗?”“上次是妾礼,这次是以正夫之礼,自然有所不同。”鸢歌见记薛听得一脸茫然,便知道他理解不了其中的不同,便叹了声气,“算了,你还是先回去吧,可一定要记住我刚刚的交代,不能出差错了。”记薛拍手点头道:“有好吃的,肯定能记住。”吏部那边被苏雅万逼得越来越紧,原先参与贪污陷害的好几个官员都经不住压力,选择主动向微帝坦白,没想到就被判了个革除官职,永世不予录用,微帝还下令这些人不得踏入再都城一步,这也是变相的保护了这些人。谁知道这些人为了减轻罪名,到底供出了多少同伙,其中最为忐忑的便是吏部尚书柳静和侍郎康敏之。贪污的事情是小,可陷害当朝丞相的事却罪不容诛,柳静命令康敏之对薛灵衣暗下杀手,没想到对方屡次搞砸,气得她忍不住发怒。“为什么派去暗杀薛灵衣的杀手一个都没回来,你不是说寻的都是江湖上的高手吗?薛家如今都倒台了,竟还不能拿一个薛灵衣怎么样,简直是废物!”柳静忍不住甩袖,从头到尾没给康敏之一个好脸色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