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也恨我自己,为什么直到现在才愿意让自己的心里只放的下她一个人。
我苦笑,也只能苦笑,“对不……”
我连这三个字都未能说完整,她柔软的唇已覆在我的唇上。
她又认真地说道:“以后的一百八十年里,我一点儿也不想再从你的口中听到这三个字。”
“如果你一定要说三个字,我希望是另外三个。”
我重重地点头,“好,我答应你。”
她的脸上总算有了一丝笑容,笑中带泪的模样也越发让我着迷。
“好,你先放我下来。”
我摇摇头,凝视着她的眼眸,轻声道:“我为什么要放你下来?你知不知道,我抱起你以后,最想做的一件事是什么?”
“什么?”
她的脸又红了,是因为我的目光天生轻薄?还是她想起了府里嬷嬷教她的那些?
我微笑道:“我已经打算将最好的我交给你,你难道还没有准备好?”
她冲我眨眨眼,目光流转,既像是一只被主人抚顺的小猫,又像是一只狡猾的红色狐狸,她抬起那只刚才让我遍体鳞伤的爪子,指向我的身后,“我们交杯酒还没喝,还不能算真正的夫妻……”
夫妻,多么美妙的词汇!
顺着她所指的方向,我却只能无奈地回头望去,该死的交杯酒,是谁说洞房的时候,一定要喝交杯酒来着?
酒是新酒,桌上的红烛已燃三分之一。
冬日的夜本该很长,但一想到今夜同样是皇兄所说的“最后一步”,我便很怕这个美丽的夜晚会很快过去。
就当我的手臂与真儿的手臂挽在一起时,卧房的门外忽然传来一声,“圣旨到!”
真儿愣了一下,又看向我,像是在询问我的意见。
“别理他!”
酒杯已到嘴边,我实在不愿有人破坏这价值千金的春宵一刻。
“奴才该死!”门外尖锐又急促的嗓音再度响起,“信王殿下,陛下急召!”
真儿嫣然道:“看来陛下比我更需要你。”
我下意识地叫道:“你真舍得让我走?”
门外的声音又传了进来,只是这次竟像是着急的大哭,“信王殿下,奴才实在该死,陛下已让奴才在王府外备了快马。”
“当然不舍得”,她又眨眨眼,“可即便我再不舍得你走,但现在看来,你不走也不行了。”
“我们总不能抗旨不是?”
我无奈叹了一口气,“确实是,如果不是急召,就会备轿,而不是备马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