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宇又举起一杯酒,打趣道:“王爷怎么不说话了,是不是在想入洞房的事?”
我笑着与他碰杯,然后含糊其辞道:“是啊。”
李宇沉吟道:“洞房花烛夜,金榜题名时,王爷又无需金榜题名,所以这洞房花烛夜必然是王爷人生最得意之时。”
他顿了顿,接着道:“来,让在下再敬王爷一杯,提前祝贺王爷新婚之喜。”
“朋友的喜酒一定得是双杯。”
他问道:“王爷说我们是朋友?”
我答道:“当然。”
以前可能不是,以后会一直是。
饮完一杯,又是一杯。
但还有一杯,“王爷请。”
我笑着说道:“那就再一次多谢状元郎了。”
听到“状元郎”三个字,一如这七天,李宇还是苦笑。
不只是他,就连我做梦也没想到,他这个状元,竟会被皇兄派来接管醉仙楼。
非但不合规矩,而且大材小用,简直不像话。
他却从未表现出任何不满。
“状元郎之名,实不敢当。”李宇微微摇头,泛红的脸上依旧笑着,“在下一向有自知之明。”
一个人能有自知之明,实在难得,怕就怕这个人永远看轻自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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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斟满一大杯,伸直胳膊,举到半空,“天生我材必有用,千金散尽还复来!”
我不禁感慨道:“世间有此佳句,当浮三大白。”
既然说是三大白,在两个醉鬼看来,少一杯都不行。
年轻的状元郎借着酒劲,竟又唱了起来,“将进酒,杯莫停,与君歌一曲,请君为我倾耳听。”
他一边唱,一边笑地哭出了声音。
唱完“古来圣贤皆死尽,惟有饮者留其名”后,他的脑袋也重重的贴在了桌子上,紧闭上双眼,手里攥紧酒杯,呢喃道:“再也不读书了。”
我何尝不知道他为什么这样说,但我此刻也只能默默地叹一口气,“哪怕你真的不再是读书人,你也是本王的朋友。”
没有了朋友作陪,我手里的这杯酒,便成了最后一杯。
可最后一杯酒,分明是苦的。
离别的苦,本就苦的不能再苦。
夜里的雪下的很大。
哎!最后我是怎么回去的来着,我怎么一点也记不起来了。
该死,该死!
喝了七天七夜,睡了两天两夜。
明日,刚好是腊月初一。
但雪依旧没有停的意思,只能听到门外依旧十分吵闹,想来是府里的下人们正准备明天的事。
卧房里的炭火依旧很旺,温暖如春,而我的头却痛的厉害,我下意识地抱着脑袋,这才发现,我的头上不知何时多了根玉簪。
玉是普通的和田玉,簪子也是普通的簪子。
我用力的揉了揉眼睛,方才看清。
玉簪上面竟刻着一轮弯弯的月牙,月牙儿下是一条石桥,桥下的湖水波光粼粼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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