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人的话确有几分道理,我也确实没必要害死他们。
我想了想,沉声道:“烦请曹公让路,本王只是想跟陛下说说话,也想知道母后是否好些了。”
我心知再与曹辉缠斗下去没有任何意义,所以实则在我说话的时候,我已朝着母后的房门飞身掠去。
但这一切仿佛都在老人的意料之中,他竟是比我更快!抢先一步将我拦在了台阶下,原本藏在袖子里的右手突然探出,状若蛟龙出海,正是老人成名绝技三十六路擒拿手中的一招,“扼喉式。”
如此近距离的突袭,一旦被老人得逞扼住喉咙,届时我只能任人宰割。
大惊之下,我只好再次拔出软剑,自上而下,一剑挥出。
寒光闪过,剑鸣声却戛然而止,软剑骤然停在半空,无法寸进分毫。
老人探出的手臂竟是不闪不避,单凭仅剩的一只肉掌如铁钳般紧紧抓在了剑锋上,霎时间,锋利的剑刃割破了老人的手掌,鲜血顺着剑刃涓涓流下。
剑虽受制,但我还有一只手可用,可惜,老人并没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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假如老人左臂还在的话,我想我已经输了,即便我的左手不出意料的掐在了他的脖子上,但我有自知之明,他若在全盛时期,被制住的人一定是我。
一时的沉默中,曹辉自嘲的笑了笑,无奈的瞥了眼自己空空如也的袖子,随即缓缓松开了手,可任凭他的拳头再如何攥紧,殷红的血液还是在指缝间滑落。
我亦是松开了手,收剑抱拳道:“得罪了。”
曹辉沉着脸,默不作声。
我一字字道:“现在可以让路了吗?”
曹辉疑惑道:“信王殿下已经找到证据了?”
我不置可否道:“母后的话,就是证据。”
“且慢!”曹辉讶异极了,但并没有让开的意思,他一步迈上台阶,居高临下的看着我,“王爷请回去吧,老奴会给王爷一个交代。”
“你给我交代?”
让我相信一个对皇兄忠心耿耿的人?我甚至觉得老人的话有些可笑,讥讽道:“即便曹公知道了真相恐怕也只会做一个旁观者。”
曹辉微微摇头,“既是如此,那老奴只好对不住王爷了。”
然后,他的视线由近到远,再由远到近,朗声道:“慕容小姐,信王殿下回来了。”
兀自正疑惑间,真儿从母后的房间走了出来,她先是一喜,然而在看到我肩头的伤以后,眼眶霎时通红,便要冲将下来,“和煦哥哥,你怎么受伤了?伤的重不重?”
见真儿安然无恙,我惨然一笑,却看到曹辉那只带血的手已抓在了真儿肩头。
我顿时如遭雷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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