人声从不远处的花园里传来。
如钻的灯火在雪夜中闪烁着,林恃将舒泉的手握得很紧,紧到舒泉有些发痛,但舒泉没有吭声。
她知道林恃现在的心情需要一个出口。
她想做那个出口。
林恃的思绪像雪花,在空中随风乱舞了片刻,慢慢降落。
忽然意识到自己手里有点使劲儿。
在花园入口处停下脚步,林恃放开舒泉的手。
“握疼你了?”林恃帮她揉揉。
舒泉摇摇头,“戴着你的手套,不疼的。那个……嘴唇上还有点血……刚才我太紧张了。”
能不紧张吗?
谁在和刚刚恋爱的对象接吻的时候,被人突然一吼能镇定自若?
别说舒泉,当时林恃心里都一咯噔。
林恃随意舔了舔唇,说:“没事,之前我不也将你嘴唇吻得发肿?咱俩扯平了。”
“那不一样啊。还有,手套……你给我了,你会冷的。”
“不会。”林恃说,“你吻我一次,我整个冬天都会不怕冷。”
舒泉手容易冷,脸、耳朵和关节处却容易发烫。
林恃的情话让她情不自禁地笑。
两人正说着话,远处有人在对她们招手。
是易雪林和夏步青。
“芽芽,你们怎么在这儿啊,怪冷的。走,我带你们去喝热茶。”
易雪林和夏步青一块儿走过来,舒泉乖乖地喊了一声“易阿姨,夏姐姐”。
易雪林握着她的手,看向林恃。
“林小姐,幸会。”
林恃今天过来,除了想陪着舒泉,也是存了点要见易雪林的心思。如果有机会能找易雪林聊一聊她的创业史,估计会很有收获。
一行人往主宅去,舒泉问:“易阿姨,你见到年年了吗?我找了她一圈没能找到。”
易雪林:“她有点儿事,正在屋里跟她裴老师聊着呢。步青,你去问问年年聊好了没有,芽芽都找不到她人了。”
夏步青:“好。”
舒泉一听,年年和裴老师在屋里,估计还真不只是聊天。
舒泉立刻叫住夏步青:“不用了,不用打扰年年和裴老师了。易阿姨,林恃有些事想向您请教,我们去喝茶吧。”
林恃有些意外,她只是来之前向舒泉问了两句易雪林创业的事,舒泉居然能直接洞察她的想法。
林恃道:“易阿姨成功的创业经历对我们这些后辈而言,是非常宝贵的学习样本,如果能得到易阿姨的点拨,一定能受益匪浅。”
易雪林也听说了林恃想要创业的动向,欣然地挽着舒泉,对林恃说:
“小林不用这么客气,你是芽芽的朋友就是我们家的贵客。走,我们一边喝茶一边聊。”
林恃:“好。”
非常正经的对话,却以易雪林看见林恃唇上的伤口为结点。
易雪林并非刻意观察,但林恃整个人精致无暇,导致唇上的鲜红醒目到难以忽略。
这位置一看就是被别人咬的,不是自己弄伤的。
易雪林:“……”
很快收回目光,但心里有数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