穿着皮草的谢鸣鹤感觉一阵寒意爬上她的身体,让她连连寒颤。
立即追着林恃的身影去找她。
抱着化解心头大患的目的去追林恃,却险些心梗。
谢鸣鹤一路跟到了僻静的小花园。
满院的粉白色山茶花正在怒放,雪簌簌而下,安静又盛大地覆盖在山茶花上。
林恃正抱着一个女孩接吻。
舒泉身上这件羊绒风衣是林恃给她带的,说她的外套都不保暖,风一吹就透,晚上可能会降雪,得穿暖和一些。
而林恃穿了一件同品牌不同款式的风衣,两件设计理念相似,乍看上去就是情侣装。
舒泉仰着头闭着眼,全身心地投入这场接吻中,头发细致地扎在脑后,露出的耳尖和脖子的颜色像山茶花般白中透粉。想要配合对方的身高,舒泉轻踮起脚尖,却又因为热吻太深,脚下有些脱力。
察觉到舒泉步伐在轻微地晃动着,林恃的手臂将舒泉腰肢托住,将她搂进自己的怀中。
距离更近,浓情四溢。
谢鸣鹤脸色比雪还白。
双唇张了张,难以置信的情绪压在她心头,半个字都说不出来。
谢鸣鹤怔得像一根死去的树桩。
而眼里的情绪从惊愕慢慢转为憎恶,后脊几乎抖得要支撑不住她的身躯。
怎么可能,不可能。
她在故意气我,她是故意的!
骤然间,有一样事物在发光。
谢鸣鹤凝神望过去,碎琼乱玉迷了她的眼,可是林恃的尾戒在天地间闪耀出让人无法忽略的光。
林恃戴了这么多年,还当做头像的尾戒,如今戴在女孩的手上。
“看到这枚戒指了吗?”林恃曾经无数次让谢鸣鹤记下它,“这是我单身的信念。我这辈子是不会恋爱的,更不用说结婚生子。你死心吧。”
如今,她将她的单身信念卸下,变成了戒指,戴在了别人的无名指上。
谢鸣鹤心里一片空无一声的寂静。
而后,愤怒像激烈的洪流,猛地倒灌入她的天灵感。
什么优雅什么体面,统统不见,谢鸣鹤像一只失控的公牛,乍然从路灯下蹿了出来,对着林恃和舒泉的方向大喊一声——
“呀!!”
谢鸣鹤是气昏了头,喊什么都不如这响亮的单音字能散发她此刻狂躁的情绪。
舒泉被这乍响的吼叫结结实实地吓了一大跳。
原本就快要招架不住林恃愈发精湛的吻技,舒泉和林恃接吻是全身心沉浸着的,突然一声大喊将她吓得猛一哆嗦,直接咬破了林恃的唇。
林恃:“……”
舒泉看她唇上很快渗出了血,惊慌道:“林恃,我、我不是故意的……”
“嗯,没事,知道你不是故意的。”
林恃不善的眼神转向被风吹得凌乱又气得发抖的谢鸣鹤,眼中的愤怒毫不掩饰。
“谢女士,你发什么疯?”
到了室内,温暖的气温很快将冰雪融化。
白境虞将陈幻的外套脱下,让人帮忙去烘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