冷凝儿摇头:“宫里的事哪能都说得清。我自己选的路,也算得偿所?愿,固有一二烦恼,都算不得什么。”
“那你后悔了吗?”陶姜吃着橘子,眼睛依然明亮。
冷凝儿看着她:“后悔了吗?”
她笑了笑,神情自若:“不后悔。”
三个字,利落,干脆。
陶姜笑了:“不后悔便好。”
“顾大人那样的人,这世上恐怕没有第二个了。”冷凝儿眼里流露一丝难以察觉的羡慕,甚至内心里有一丝丝嫉妒。
她想,陶姜这样的人,世上也难有第二个。
她那样豁达,明亮,穷苦的时候犹如星辰,不堕其志,富贵的时候,一如往昔,不见?改变。
人与人,便是这样不同。
她已经不是当年十六岁的小女?孩了。
陶姜却依旧是往昔赤子之心的少女?。
她笑了笑:“多少男人为了传宗接代,视女?人为生养的母猪。我看你便是这辈子不生,他也守着你一个人。”
陶姜为她惊世骇俗的比喻惊叹。
她苦恼道:“我还不想生。”
想到她不想生,每次都要顾平章忍,便脸上发?红。
心疼他每次忍得辛苦,所?以便越发?纵着。
她都有些怀疑顾平章是不是故意露出难受的表情,就是要她心软。
出了宫墙,看见?外头的太阳,陶姜舒了口?气?。
天那样蓝,往来行人脸上洋溢的幸福那样灿烂。
大地那样辽阔,那样深远明亮。
晚上,一番纠缠,浑身?汗水,陶姜浑身?一颤,抱着顾平章,在他耳边哭泣。
顾平章紧紧箍着她,力气?大到仿佛要将她揉碎。
“不要。”陶姜哭泣。
顾平章撞了几?下,力道越来越大,陶姜经不住抖得厉害。
她软软地哀求:“别——我不想——在外面——”
顾平章嗓音沙哑,忍得浑身?肌肉发?颤:“好。”
他狠狠抱住陶姜,紧紧抱在一起,呼吸沉重?,发?出一声闷哼。
他这个人克制至极,唯有这时候,才?会失控。
陶姜爱极了他脸上的汗水,以及那双染满情。欲的、发?红的漂亮眼睛。
她浑身?水一样软,蛇一样缠在顾平章身?上,爬到他眼前,细细亲吻那双眼睛,眼神痴迷:“顾平章。”
“嗯。”
“我好喜欢你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