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嗯?”秦昭序笑出?声,“巡演一年多,宁安,你哪来的错觉,认为我有耐心等那么久?”
温宁安:
瞪他。
再逗下去会?把人惹毛,秦昭序见好就收:“求婚是我的事,是否接受在于你,婚礼可以晚点办。”
伊布摸不?着头脑,只觉得有人想?和它抢温宁安,于是用惯用的伎俩,伸爪子挠秦昭序。
秦昭序眼疾手快制住萨摩耶不?让乱动,威逼利诱:“对我客气点,婚礼到时单独给你安排张桌子。”
伊布很狗腿地改挠为蹭。
温宁安: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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巡演比原计划耗时长,从十五个月,延伸到十九个月。
次年入冬,剧团在维也纳完成欧洲最后?一场演出?。
正好临近十二月圣诞假,夜晚街道空旷肃穆,古典马车穿梭巷弄,达达的马蹄声,有节奏地回荡昔日奥匈帝国的光辉余影。
剧团分别前夕,相聚史蒂芬教?堂附近的小酒吧,繁忙的聊天?争辩和笑闹斗嘴挤成一团,冬日没那么寒冷。
吧台边,温宁安神情倦怠,剩下半杯柠檬水,整晚没沾一滴酒。
孟青霄关?心道:“宁安,你脸色不?太好,身体不?舒服吗?”
温宁安强撑到十一点,背脊某处隐隐胀痛,提前告别离场:“没有不?舒服,就是有点累,我先回去了,青霄姐。”
酒吧外,天?空飘下细微雪粒,温宁安伸手接了几颗,等雪化?成水,抬步回酒店。
身后?跟来气定?神闲的脚步声。
她回头,认出?这个男人,是方才酒吧里,给全剧团赠送鸡尾酒的客人。
温宁安没喝他的酒,更没兴趣认识他,柔和清纯的眼睛,透着难以接近的疏冷,转过?头继续朝前走。
男人三两步追上:“温小姐,等一等。”
一声带姓氏的称呼,成功拦住温宁安步伐,她面露疑惑。
“你们在维也纳五场演出?,我都看了,演员表写着你的姓名呢,女主角。”男人笑了下,“你好,我叫梁文正。”
熟悉的大段中文,又是剧团观众,温宁安礼貌颔首:“你好。”
梁文正垂眸,蓦地瞧见她无名指套着的戒指,音量不?自觉地扬起?:“温小姐,你结婚了?”
酒店就在对面路口,温宁安指腹轻轻摩擦戒圈,“嗯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