温宁安后半夜身体发寒,醒来鼻塞嗓干,症状来势汹汹,比过往都要严重。接完孟青霄的慰问电话,迷迷糊糊吞服退烧药。
酸软乏力,发热,身体不适合坐飞机,原本的回程机票,暂定改签三天后。
远在明市的秦昭序,刚拆掉石膏,就看到温宁安最新发来的航班号。
变故真多,又要推迟三天才能见她。
秦昭序拨去一通电话叮嘱注意事项,温宁安头晕脑胀,频频回复“知道了”,听着有气无力。
挂断电话,倒上枕头,在公寓睡得昏天黑地。被门铃闹醒时,温宁安怀疑自己是不是梦里叫过外卖。
下床,走近玄关门,用英语问对方是谁。
门外响起低沉熟悉、字正腔圆的中文:“秦昭序。”
哦,原来是秦昭序。
等等!
秦昭序???
温宁安手背摸额头,检查是否烧出幻觉,否则怎么会听见秦昭序的声音出现在奥斯陆。
秦昭序仿佛有透视能力,说:“宁安,别站着,来开门。”
温宁安没订传统酒店,而是带厨房客厅的短租公寓,装修更温馨一些。她闻言回神,连忙拉开门,只见秦昭序拆了石膏的手抄裤兜,另只手搭行李箱杆,立在楼道,风尘仆仆却英俊挺拔。
温宁安思绪发散:“秦昭序,你怎么做到瞬间转移的?”
秦昭序箱子拖进屋,看傻子一样看她,“我飞过来总共十七个小时,而你已经睡了一天一夜。”
睡那么久?!
秦昭序瞧她震惊的表情,问:“饿么?”
经秦昭序提醒,温宁安恍然想起,她几乎一整天没进过食。
秦昭序搂她回到床上,把人塞回被窝,不着痕迹低头亲一口,“你待着,我去买吃的。”
温宁安仍然缺乏实感,加上生病变得粘人,她拽住秦昭序手臂,“我不饿,你别走。”
秦昭序无法,一手抱她,腾出另只手,打开手机叫外送服务。
点个菜的功夫,温宁安又昏睡过去,身体明明很烫,却畏寒似的一直往他怀里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