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结束谈话,秦昭序预估温宁安该起床了,一转角,便看到坐在花坛的一人一狗。
他蹙眉,朝温宁安伸手,“坐上面凉,起来。”
温宁安回握,并未立起,而是掰着他的手指玩,“秦昭序,如果汇融中环商场开业那天,我们没有重逢偶遇,你现在,应该和陈宥薇结婚了吧。”
“也许。”秦昭序不置可否,“但是宁安,人生没有假设一说,你十八岁,我在楼道见过你,兜兜转转,我们又站在一起。说明我爱上你这件事,或早或晚,终将发生。”
温宁安假设:“如果你已经和陈宥薇举行完婚礼,才遇到我呢?”
尖锐的道德难题。
秦昭序却悠然松快:“宁安,我其实试过对抗自己。”
温宁安问:“什么意思?”
“我曾经试过,只拥有你一段时间就满足,然后去走本该走的路。”秦昭序语气带着认命的温柔,“结果你看到了,我一败涂地。”
温宁安沉默不语。
秦昭序半蹲在她膝盖前,握起她的手放唇边,盯紧她的同时,在手背落一吻。
“遇到晚也没关系。”秦昭序声音放缓放轻,丢到世间所有枷锁,所有成文或不成文的规范准则,如碎片消失风中,“无论过去、现在、将来,或是任何一条你假设的时间线”
他说:“只要遇见你,我永远遵从内心渴望。”
提前预支
是温宁安想听的答案,普通人不敢说出口,然秦昭序不是普通人。
“你真的是”温宁安思索片刻,找不出合适形容,在秦昭序戏谑的眸光里,吐出四个字,“肆、无、忌、惮。”
不懂是夸是骂,但凡温宁安给出的评价,秦昭序欣然照单全收,他笑着牵起温宁安的手,一同进屋。
家庭医生上门就诊,检查秦昭序手臂恢复状况,比预想中进度快,下周五拆石膏。
秦昭序五指舒张伸开,微微活动手腕,“能提前拆吗?”
医生瞥他一眼,“秦总,下周已经很勉强了,骨头伤,得慢慢养。”
温宁安和伊布送医生离开,回到客厅,帮秦昭序收药盒,同时问:“急着拆石膏,你要出差吗?”
“想陪你一起去面试。”秦昭序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