汽车前排大灯由远及近,伊布眯眼望着熟悉的大g轮廓,浑身亮起一百二十个警报灯。
白色大g停在楼前车位,伊布做贼似的躲在木栏栅后方,透过缝隙,悄悄观察大g驾驶员是否是它需要保持距离的那位。
温宁安推开副驾,下车,一眼看到鬼鬼祟祟的伊布。
萨摩耶大概以为自己很苗条,殊不知几片低矮稀疏的木头根本挡不住它的胖硕身躯。一大团白色毛绒不明物在那头扭捏偷窥,温宁安都替它尴尬。
“伊布,别躲了。”
伊布看清来人,头蹭一下从木栏栅后方抬起,满脸疑惑地歪头打量温宁安,又将目光移向后方驾驶位,徐徐踱步上前的秦昭序。
气氛很、不、对、劲。
“秦昭序,我到了,你也早点回家吧。”
秦昭序一路上话不多,他盯着温宁安额前吹落的几缕头发,“不急,很久没见伊布,我能进屋看看它吗?”
伊布耳朵竖起偷听。
温宁安想了想,“可以的,”
伊布搞懵了,温宁安这态度,它该继续装高冷,还是和秦昭序友好打招呼?还没想通,秦昭序已经登堂入室进来院子。
温宁安在客厅整理伊布散了一地的玩具,秦昭序透过落地玻璃门,描摹她弯腰捡球放入收纳箱的动作。看了片刻,收回目光,转移到一脸心事的萨摩耶。
秦昭序摸了下它的头,“才两年,你也把我忘了?”
伊布本能感知,秦昭序身上有股难以名状的进攻性,令它觉得不舒服。
只不过不舒服的感觉并未持续太久,秦昭序就起身告辞。
温宁安送他到车旁,两人交谈几句,温宁安挥了挥手,转身回家。
“伊布,早上出门和你说过,不准咬花坛里的花,都被你弄毁好几株了。”温宁安尝试解救断茎的早春郁金香,解救失败。
萨摩耶紧跟她后边,尾巴不摇了,也不用正眼看温宁安。
不说谴责,胜似谴责。
温宁安收拾好花园烂摊子,抱萨摩耶进屋,放下地,边拉窗帘边讲道理:“伊布,你把家里弄得乱七八糟,我还没给你上思想教育课,你来给我摆脸色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