许久未见的江澜邸,装潢和两年前毫无变化,伊布的阳台小窝完好无损,整洁如新。
温宁安当没看到,转头问秦昭序:“我的东西在哪里?”
秦昭序弯腰打开玄关柜,取出她的专用拖鞋,“都收在书房的收纳盒。”
温宁安熟门熟路,进书房转了圈,根本没看到收纳盒影子。
“阿姨打扫的,我不清楚,你再仔细找找。”秦昭序脱掉外套,慢条斯理坐在客厅沙发椅,解袖扣,折卷衬衫袖,露出青肿冒血点的小臂。除此之外,还有条蜿蜒的增生疤,以前并没有。
棍伤比预想更严重。
温宁安立在茶几旁,问:“秦昭序,要去医院看一下吗?我可以负责。”
秦昭序边柜翻出药箱,挑眉,“怎么负责?”
温宁安还是那句:“陪同就诊,承担费用。”
秦昭序似乎觉得有趣,取出跌打损伤凝胶,意味不明地笑笑,“宁安,给点实际的,先帮我涂药膏。”他理直气壮索要好处,“毕竟是为你受的伤,这点要求,于情于理该满足我。”
见她踌躇,秦昭序加码:“帮我上过药,晚上的事一笔勾销,两不相欠。如今的你,应该不想与我再有瓜葛。”
温宁安默不作声接过药管。
秦昭序大少爷做派,闲适地靠着沙发背,手臂抬起少许高度,身体不肯挪半寸。
温宁安俯身朝前才能帮他涂药,不满地问:“秦总,手臂能伸过来一点吗?”
无人回应。
“秦昭序?”
温宁安蹙眉抬头,蓦然对上秦昭序幽静深沉、不知盯了她多久的眼睛。毫不克制的端量,以及秦昭序眼底隐隐闪过的侵略感,触动温宁安敏感神经,她条件反射转过身,找借口走人:“药膏没了,我再去拿一支。”
背过身刚站直,腰际横来一条手臂,用难以抗拒的力道将她往后带。
秦昭序预判温宁安会挣扎,快一步覆住她手背,十指紧扣,按牢在怀里。她的身体,和以前一样单薄瘦削,却很有线条感。留恋地闻她脖颈的气味,鼻尖不小心擦碰耳后皮肤,引得温宁安一阵战栗。
“宁安,别动,让我抱一会儿。”
终于再次抱到温宁安,哪怕以强迫的方式。
温宁安怎可能听话,秦昭序就是个神经病、大变态!她后悔没在英国好好练力量,以至于这会儿难以逃出秦昭序的桎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