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这吵吵闹闹、剑拔弩张的时刻,四道黑影突然飞掠而来,停到栅门前,随即,暴动的人就看到潘威霖大步走到栅门前,四名黑衣劲装男子分站他左右。
“是凌阳王!”
暴民们一见这尊贵的王爷,吓得腿软,一个个跪下来。
潘威霖开口,声音不紧不慢,透着一股能让人平静下来的坚定,“本王承诺,会尽我所能的让你们每一个人都活下去,但只要有人再闹事,本王会让他永远的离开!”
意思是,再也睁不开眼的意思,闹事的百姓不敢说话,更不敢乱动。
“此事过后,本王亦承诺,会禀明皇兄,助你们重回过去的安稳日子,但在这之前,你们要做的,就是配合大夫们的治疗,听到没?”
他那双冷峻黑眸及浑身散发的慑人气势,再加上他说的一席话,每个病患都被震慑住,只能频频点头。
俞采薇温柔地看着心爱的男子,男人回视她的目光更温柔。
日子一天天过去,俞采薇等人终于研发出解药,疫情也得到控制,朝廷送来的物资和解药更一批批送往染疫扩散的其他地区。
这些都是台面上的事,台面下,潘威霖身体的殊心也清除了,梁森依照她开的药方,定期从京城将解药送来连城,但这事还不能公开,得瞒着。
俞采薇用药草做了涂剂,涂在他的脸上,让他看来气色惨白。
瘟疫受到控制的好消息也在京中沸沸扬扬的传开,同时传开的还有疫情解决了,但前去监督疫情的凌阳王身上奇毒发作,身体愈来愈不好,不得不急急送回京城。
外界不知的是,还有两封密信在快马护送下,早一步送到雍华帝手上。
御书房,金丝楠木长桌上搁置一卷卷待批阅的奏摺,总管太监静静伫立一旁。
雍华帝一身常服,看着桌上的书信,那是俞采薇写的信,指潘威霖最多只剩一个月的时间可活了,而他向她透露一件事,他有一个心愿……最后一个心愿。
这些年来,早夭子女是他最深的痛,他一直没有放弃查出害他儿女之人,在这个月查到药包,也拿到证据了,是郭欣暗害了他的子嗣!
“王爷说,在他还活着时他要休妻,他不希望他离开人世后,郭欣仍霸占王妃之名,享王妃尊荣……”
看着那娟秀的字体,雍华帝不禁抿紧了唇,这事是他指示郭欣做的,没想到会被査出来。
他放下这封信,再看向另一封信,那是潘威霖口述,由小顺子代笔写的信。
雍华帝心道:他已经虚弱到无法写字的地步了吗?信中提及的,除了郭欣暗害子嗣的事外,还说俞采薇研究出药方,杜绝瘟疫,厥功甚伟,还坦承他对俞采薇日久生情,爱上俞采薇的事,但他来日不多,只希望他若走了,要他这个皇兄替他挑一个好夫君,护她一生。
“倪宽,可有说船还有几日抵京?”
“回皇上,这才到燕州,王爷身体太虚,禁不起颠簸,粗估还有十日才到得了呢。”倪宽垂首低眉的回答。
“十日,够朕办事了。传朕旨意,凌阳王妃残害凌阳王子嗣,有失妇德,蛇蝎心肠,得令休去,缉拿大牢。”
雍华帝此话一出,倪宽猛地抬头,但很快又低下头,“是。”
收获幸福日子
凌阳王府内,郭欣接到这突如其来的圣旨,整个人都懵了,随即额上不断渗出虚汗,她摇头大喊,“冤枉……冤枉!本王妃要见王爷!不,我要见皇上,冤枉,冤枉……”
一旁,梁森冷眼看着,其他奴仆更是惊呆了,前两天,杜全这个大厨才遭横祸,被一辆失控马车撞死,而现在,又出了王妃这事……
最后,郭欣狼狈不堪地被带走。
这个消息也迅速传开,轰动了京城,人人议论纷纷,没想到再过三日,当郭家还在思考怎么拯救郭欣,怎么让她继续坐在凌阳王妃的位置时,郭家迎来了抄家圣旨。
谢皓南带着禁军包围了穆国公府,家奴们吓得四处奔逃,大小主子们慌得不知所措,这事来得突然且毫无预警,让他们连应变的机会都没有。
雍华帝抄家有凭有据,将其恶行贴上公告,召告天下。
上面洋洋洒洒地列了一干罪证,有在江南强抢民女奸淫,后又杀人灭屍,亦有族人卖官、贩卖私盐,再有为抢占千亩良田,打死良田庄一户上下近五十人,与当地县衙分赃良田财产,最大的罪是为防止黄江水患,户部拨银加固堤岸,结果偷工减料不说,还贪没大多工程款,这一次黄江沿岸会爆发瘟疫,就是因为堤防崩溃,引发水患又处置不当的关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