齐沐谦怕杨磬失控,连忙将向萸护在身后。
向萸抬起头,看着身前的男人像一堵墙似的,密密实实地守护自己,心瞬间安然。怕什么呢,就算龙困浅滩、无路可逃,就算帝王薨逝、婢女殉葬,身边有他,她不慌……
她喜欢这堵墙,喜欢被他这样护着,如果不是有两个曾经沧海难为水,除却巫山不是云的男人在跟前,她想要从身后抱住他,想要把脸磨蹭上,想要告诉他——无论发生什么况状她都不再害怕,只要身边有他。
“向姑娘很擅长把人给惹毛啊,诗倒念得极好。”周承笑咪咪说道。
哎哟,被夸奖了哦,既然如此岂能不加码!“不是念诗,是表明态度。”
“表明什么态度?”
她拉住齐沐谦的衣服把他当挡箭牌,只伸出一颗头,笑出几分挑衅。“表明我支持断袖,同性相恋不是错,不需要感到罪恶,爱谁是老天给的权利,没必要为世人目光而放弃。”
她说得铿锵有力,却气得杨磬脸红脖子粗,额头耳朵一片红通通,周承捧着肚子大笑不止,一手指着向萸……她牙尖嘴利碰上杨磬的暴脾气,棋逢对手呐。
齐沐谦转身揉揉她的头发,声音温柔得能掐出水来。“不把杨磬气出个好歹不甘心?他招惹了你?”
她挤挤鼻子,揪住他的衣襟把他的头往下拉,低声在他耳畔说:“对,他招惹我了。”
“招惹你什么?”
“他说你丑,不许!我就是护短、记仇!”
这话让齐沐谦再度被甜,给她这样三不五时拿糖水浇,早晚会变成糖葫芦吧。“他只是开玩笑。”
“开玩笑也不行。”她朝杨磬吐吐舌头,嘻嘻两声,不等杨磬反应,松开齐沐谦衣襟,迈起小短腿转身就跑,不是抱头鼠窜的跑法,而是得意飞扬骄傲自得的跑法,她的骄傲连背影都看得到。
“我收回!对那丫头生出来的两分好感没啦!”杨磬磨牙。
齐沐谦拍拍他的肩膀。“生什么气,断袖风声本来就是我们放出去的。”
“风声里讲的是我们三个,为什么她独独把你摘出去?”
“因为她知道我喜欢她啊。”向萸的得意渲染到齐沐谦脸上,很欠揍,却也很幸福。
周承拍上杨磬另一边肩膀,似真似假感叹道:“别气,至少你还有我。”
“去!”他一肘子推开周承,三人相觑不由哈哈大笑。
接着齐沐谦走到墙边,掏出匕首挖出几块砖头,砖后有个一尺见方的洞,他伸手进去,从洞里掏出一个包袱。
“这是……”周承打开,看清里头之物后大吃一惊。
“是玉玺。”齐沐谦接话。
为了它,多少人在暗中批评,说齐沐谦名不正言不顺,民间更有传言,说朝廷不稳、世道艰难,全是因为真龙天子尚未现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