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们目光黏在我身上。
在这样的处境下,我庆幸没有人有手机,不能记录我此刻的肮脏。
这个世界,这样的恶意。
好冷,季霖,我好冷。
我像质量最差的av里最下贱最廉价的妓女。
我以为我满身傲骨早在十五岁就被打了个稀碎,原来,我还有这着卑微的自尊。
——
他们想让我不争不抢,让我清醒着沉沦。
但我不。
我要逃出去。
“爸。”我躲在厕所里,偷偷拨通了他的电话。
“什么事?”电话里传来极不耐烦的声音。
“我——”“粑粑,小乖要抱抱~”是男孩稚嫩的撒娇声。
“好好好,爸爸抱爸爸抱。”男人一贯严肃的声音柔和下来,像一位慈祥温柔的爸爸。
后面男人又说了什么我已经听不进了。
冷漠高大的男人面对自己的孩子也会弯下腰给一个温暖的拥抱。
那是我的爸爸。
“喂?”男人语气不善。
“爸,我想转学——”“你能不能懂事点,陈境?”他话语中有些疲惫,像是为女儿操碎了心的好爸爸。
我张了张嘴,恳求的话到嘴边还没来的及说出口,电话却被挂断。
最后一丝希望熄灭在漆黑的夜晚。
我还是不争气地哭了。
在冰冷寂静地深夜,我只剩下哭。
——
作者的话:写的时候感触不大,重新阅读时觉得我真该死
快结局了。
,结局
一个学期漫长又煎熬,身上的伤好了又添,我从最初的抗拒挣扎,到麻木冷漠。
反正也逃不出去。
一天又一天,我掰着手指数着日子,春节的滚轮越来越近。
手机后面还是被发现了。
惩罚是什么我已经记不太清了,当每天都有过不完的痛苦时,我一时也选不出哪天最痛苦
我开始慢慢模糊了对逃出去的念想。
纸上墙上身上我刻满了出去这两个字。
我不能忘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