血液缓缓的从洞开的伤口处流出,湿热的液体浸透了后背与前胸的衣衫,支离破碎的窗户之外,是同样支离破碎的月亮。
什么感触都没有。
在以前,他或许会将这种情绪描写为虚无。
但现在,他大概懂了。
这就是绝望啊。
[织田作之助]回忆着不久前发生的一切。
在酒吧与安吾决裂了,心情沉重的回家,被店长没好气的端给他的激辣咖喱治愈了。
悄悄的去孩子们的房间看了一眼,大概是白天玩得太高兴了,克己他们睡得很沉,或许这样的教育方式在他人看来太放松了,但[织田作之助]觉得书上写的没错——好的童年可以治愈一生,坏的童年要用一生治愈。
所以,小孩子就是应该玩啊。
然后,一如既往的上班,回来的途中顺便去超市把临期的打折券用掉。抱着一堆孩子们和店长都爱吃的零食回来……
店长死了。
凭借着曾经做杀手的那段经验,他迅速的明白了现状,向孩子们的房间狂奔。
尽管心中已经有了预感,但不愿意去相信,就是他那时的心情吧。
然后——
爆炸是在眼前发生的。
对敌人的愤怒,对世界的愤怒,对自己的愤怒。
所以,毫无疑问啊,这样的自己根本没有写作的资格。
“织田作!!”
因失血过多而模糊的听觉中,是友人焦急的呼唤。
他一时有些犹豫,该不该用这双已经背弃了友人希望、染上鲜血的手,去抚摸对方的侧脸。
但结果却是被紧紧握住了。
此时此刻,[织田作之助]感觉自己是世界上最狡猾的人。
所以,必须拼上最后的力气,有所回报才行啊……
球形的冰块在酒中荡漾,碰撞出悦耳的声响。
[织田作之助]怔然的看着酒杯中琥珀色的酒液,下意识的摸上自己被纪德开枪击中的腹部……
完好无损。
“这到底是——”
“织田作,你还活着真是太好了。”
同样从幻梦中清醒的友人,发白的脸庞上滚落下汗水。
他扯下蒙住右眼的碍事绷带,嘴角却是不由自主浮上笑意。
“我相信神是真的存在了——并且还是站在我们这一边的。”
白景:看~这剧透力度很给力吧~~
[太宰治]:就是太给力了点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