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个人想要获得性方面的快感,需要的各种刺激,其实是一整套严谨的过程。
简略来讲,就是大脑对于繁衍行为的鼓励——将快乐作为惊喜的礼品附上。
做好了这方面的准备,白景羞怯又坚定的以自己的嘴唇敷上渚薰的薄唇。
从浅浅的试探性轻吻,到缠绵的呼吸,在面颊发烫的啧啧声中互相回应,各种正常男性生理会有的刺激感觉开始发生。
那些偷偷“学习”的小黄书和漫画,此时全都化作了一堆嗡嗡的蜜蜂从理智的蜂箱里飞走了。白景只感觉到自己如乱麻般的心,比身体更加急切想要怜爱被他压在床上的渚薰。
红茶的芳香和发丝之间的香波气息交缠在一起,唾液里津甜的味道已经分不清到底是谁的了,只想着再接近一点,更接近一点。
像只野兽一样混乱的咬。吻,不得章法的任由躯壳驱使行动。
渚薰一向偏低的体温,在此刻也无法控制的随着狂跳的心脏攀升。柔软的银灰发丝散乱在绸缎的床单上,过分白皙的面颊也染上情。欲的红晕,努力的回应着自家神明全凭本能的吻。
裹挟着充满红茶芬芳的甘甜,用舌尖纠缠开始略微慌乱的舌尖,无师自通的诱其深入,触碰敏感至极的湿热上颚。
究竟是作为攻城略地的一方,还是被攻城略地的一方,只要对象是眼前的神明,渚薰无论哪种都能接受。
心都快要为您融化,已经不知道该怎么做才好。
手臂不由自主的拥住纤细的腰身和脊背。伊甸的第一使徒紧抱着自己的神明,不断的加深这个吻,不知不觉的将怀中神明的主动化作被动。
衣角上翻的声音刺激感官,纽扣在神明羞涩的低呼中被扯落。
明明最初的愿望,便是为怀中看似坚强的挚爱不计回报的奉上一切。就算被得到之后又被抛弃,也是可以接受的结果。
只要这可怜又可爱的小小神明,能因他的这微不足道的感情更加开心就好了——明明最开始的愿望只是这样而已。
究竟何时,自己变得如此贪婪?
别用欣赏的眼神看向他们,别向其他人露出那样可爱的微笑,别用你那柔软的手抚摸我之外的人,离我以外的他者都远一点啊。
表面平静的微笑着,内里却卑鄙的祈祷着。
如此傲慢,如此自私。因这失去洁净的心而变得不再像[我]的我,却无论如何都想要霸占你心中最重要的位置。
这份对你的渴求,已经无法写下终止线了。
深红的幔帐落下,挡住一切可能的窥视。只余下彼此青涩的喘。息声,将其中一切纯白之物,染上禁忌的颜色。
很多时候,人都会因为一时冲动而犯下难以挽回的错误。比如说犯罪,比如说争吵,比如说做。爱。
白景陷在柔软的床铺里,两眼无神的看着床幔,仿佛上面的不是暗纹精美的郁金香,而是无数有趣的小人载歌载舞。
后悔了,确实的后悔了——后悔自己居然就看了那点“学习资料”,根本还在新世界的大门之外徘徊!
视线平移到身旁发丝柔软的银灰脑袋。
本能的数据统计在发糊的感性下例行记录。
一个晚上几乎不停下啊!
明明都是第一次,都是新手,为什么这个姓渚的强得不可思议?!
注意到这份比起幽怨更像撒娇的视线,渚薰扣住自家神明空着的手,十指交缠的在其额头上落下一个轻吻。
从更为宽大的手掌中传来的心跳声与自己的心跳声重合,看着渚薰嘴角温柔的笑意,白景感觉到自己又不争气的开始面颊发烫。
面对这家伙,绝对不能太主动,否则十倍还回来的时候,就明白什么叫根本吃不消!
于是白景抽出手,一个枕头盖在某第一使徒的脸上。可这家伙却没有任何反抗意思的倒下,陷在柔软的鸭绒被里,像是一个被橡皮子弹击倒的玩具士兵。
真的好可爱。——白景脸红红的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