晚上六点,时装周准时开始。
这次的时装周特意在日落举办,沙滩海边,夕阳余晖。
应如星借来的这套过季礼服是偏新中式的款式,盘口领,腰身折叠,下摆逶迤,海棠花从胸口延伸到脚踝,粉白相间的礼服衬的她肌肤莹白如玉。
虽不是最性感最迷人的,却是最具特色的。
时装周上,风格迥异,但总得算起来只有两大类型,一个夸张风,一个礼服风。
应如星的出现引起在场的关注,人群中那东方韵味的裙子在眼花缭乱的时装下独树一帜。
泼墨般的长发盘起,露出白皙的脖颈和粉嫩的耳垂,没有多余的珠宝装饰,头发用一根简单的玉簪挽起,耳坠上也是简单的翡翠玉坠。
简约大方又透着神秘的东方韵味。
不少摄影师将目光投向了她,快门按的飞快,捕捉着她的一颦一笑。
看完秀后,主办方举行了一个晚宴。
说是晚宴其实类似于销售,女明星男明星们穿着高定和奢侈珠宝和资本共进晚餐,被资方看中的服饰和珠宝出售出去都有额外的收入。
他们赔笑敛财,双方在得体的姿态下达到双方想要的目的。
应如星也在,她来只是为了多刷刷脸,宁玫瑰说今天的效果还算不错,有不少摄影师拍了她的照片,让她前来参加晚宴,混个脸熟。
但她穿的是过季款没有多少人喜欢。
主办方将她安排在了后面的位置,灯光比较昏暗,长桌上坐着好几个商人,相谈甚欢。
应如星坐下之后,没多久又来了一个人。
灯光昏暗,她看不怎么清楚,直到男人坐下,那股熟悉的松木清香蹿入她的鼻尖。
应如星浑身一颤,转头刚好撞入他的视线中。
时靳远轻蹙起眉头,似乎是对于和她一桌而感到不悦。
她压下心头的委屈,向他解释道:“这次真的是巧合,我并不知道你也会来。”
“我知道。”他声音淡淡,“你还没这个能耐主导这次的主办方。”
应如星闻言,不知该笑还是该难过。
应如星的过季款在资方面前是难登大雅之堂的,她也没打算去阿谀奉承谁,坐了许久,无人问津。
宴会上放起轻柔婉转的音乐,三三两两的人在舞池里跳起舞来。
同桌的一位女总裁,问起了她头上的玉簪。
她用流利的英文向对方介绍中方的古发饰起源和寓意,并告诉对方只有中国才有卖。
对方显然很失望,但也表示有机会会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