待到那背影消失不见了,她跺了跺脚,气呼呼地找她爹去了。
谢郡守自然听说了事情的经过,但他并不在意。
他巴结了薄今时这么久,自然知道圣上对于厉王的态度。
若是圣上真的那么在乎厉王的话,又怎么会任由他在床上瘫痪那么久?
虽说厉王当时的情况确实是十分麻烦的吧,但,管不了和不想管可不一样。
圣上可是连个御医都没有派下来。
如今北城又被大雪封城,内忧外患的,听说陛下已经派了援军和新的元帅过去。
厉王府,危。
他才不担心那位厉王妃能翻出什么浪花呢。
翻不出什么浪花的阮锦宁并没有回王府,而是找了个合适的角落,等着看热闹。
钦差队伍已经进城了,很快就会到达郡守府。
果然没多久,一支几百人的队伍就围了郡守府。
为首的官员气势深沉,不苟言笑。
阮锦宁一眼就认出,那位是大理寺卿。
为人公正严明,最是铁面无私。
没想到皇帝竟然会将此人派出来,可见是真的动了怒。
没多久,院子里就响起了惊慌失措的声音。
尖叫,哀嚎,痛苦,混合成了撕心裂肺的协奏曲。
薄今时被堵在了大门口,想出出不来,那张总是挂着勾人的笑的脸,终于笑不出来了。
他不笑了,阮锦宁就笑了。
薄今时远远地看到了阮锦宁,目光定格在她的如花笑颜上,他眸光一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