阮慧这才变了脸色,她冷冷看了薄今时一眼,转身进屋。
薄今时犹豫再三,终究还是没有破门进去。
不多时,房门再次打开,披着厚重大氅的阮锦宁便在阮慧的搀扶下走了出来。
她的脸色十分苍白,唇瓣上也没有一丝血色。
明明是春寒料峭的时节,她鬓边却渗出了细汗。
薄今时惊讶:“王妃这是怎么了?”
阮锦宁刚要说话,一张口便又是一串咳嗽。
好不容易止住了咳,她喘了好几口粗气。
待到她平复下来,整个人就像是从水里打捞出来的一样汗津津的,额边的鬓发都被染湿了。
她用帕子捂住嘴,歉意道:“实在对不住,这一路上舟车劳顿,加上天气寒冷,本宫一来便染了风寒,这些时日也不见好。”
薄今时的表情有些奇特。
阮锦宁的神医之名都传到容州了。
堂堂神医,却连自己的风寒都治不好,这让人难免心中生疑。
要么怀疑她的病是假的。
要么怀疑她的医术是假的。
薄今时没有说出来,只将身旁的女子推了出来:“下官听说王妃身体不适,特意带了大夫为您诊治。”
他介绍道:“这位郑姑娘出身于杏林世家,虽没有在外行走,但在容州的权贵圈子里很有名。”
阮锦宁挑眉看了他一眼。
他在怀疑她。
她也知道他在怀疑她。
两人目光交汇的瞬间,似是有雷电交汇。
不过一触即逝,阮锦宁道:“那就有劳郑姑娘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