方靖舟更憋闷了,气就从他旁边的人那里来。
方靖舟便喊长颜:“商商,昨天的到底发生了什么?你的脚还痛不痛?为什么伯母这么生气?伯父怎么回事?”
余意这个时候就不吭声了,这事是别人家的私事,关系没到那一步,不该问的不能,除非长颜释放要说的信号。
长颜自然不愿意和方靖舟说,只道:“我家的事情,你就不好太好奇了。”
这样的拒绝已经是很明确的拒绝了,但方靖舟还拿捏不到合适的分寸,继续追问:“我这不是关心你吗?咱两家,谁跟谁呀?”
方靖舟说这话的时候,还特意给余意一个眼神,但余意只是笑笑,方靖舟继续说:“商商,伯父真的没工作了吗?伯母说你得罪了姓沈的太子爷,你怎么得罪他的?你的伤是不是他弄的?告诉我,我给你出头。”
长颜慢慢引导他:“你以什么身份给我出头?”
方靖舟犹豫了一下,说:“我比你大,哥哥的身份合适吧。”
长颜笑了声:“你是我哥吗?”
方靖舟:“那就是朋友。”
长颜:“什么样的朋友?”
方靖舟好久才憋出:“自然是很好很好的朋友,为好朋友两肋插刀,不后悔。”
长颜却道:“好朋友可不够格。”
方靖舟犯了难,不知道说什么好,有几个字在嘴边绕了几圈,硬是说不出来,他怕说出来,长颜就会说“你是吗?”,这可相当难受,难受的要命。
方靖舟看了看余意,又想到余意之前说的话,他要每天过来接长颜,这岂不是趁虚而入?竹马敌不过天降,这怎么行?
方靖舟心一横,闭上眼道:“男朋友的身份总够格了吧?”
果然,长颜不留情面的反问:“你是吗?”
余意轻轻的笑了一下,都没出声,这个时候,他不需要说什么。不插手长颜处理自己的私事,才是有分寸的做法。
“你是吗”这三个字好似一支冰冷的箭击射中了方靖舟的心脏,酸涩疼痛感一下子涌了上来。方靖舟还抱有一丝丝希望:“商商,你同意了我就是。”
长颜很明确的告诉他:“第一,我不早恋。第二,我没有喜欢的人,也不会和任何人恋爱,这些人自然包含你。”
方靖舟指着余意质问:“那你和他怎么回事?你为什么和他走这么近?为什么和他搂搂抱抱?”
长颜都没回头:“我连与男性的往来都要受制,得离他们八丈远吗?我不仅和余意走的近,班上的男同学,时不时都走的近,今天在一起探讨一个题,明天可能就在聊时政,今天我可以搭他的便车,明天我可能邀请他去玩,去吃饭。和男性的社交关系,既没牵手,又没含情脉脉对视,更没贴着抱着,怎么,只是我腿受伤了,他搀一下,接我,就是亲密。那完了,在各个行业打拼的女性如此多,是不是连正常的往来,也是暧昧不清,就成了吊着别人。”
“他在我困难的时候,给予我帮助,这说明他是一个富有同情心,且细腻温柔的人。我接受善意的帮助无可厚非。你说我和他搂搂抱抱,请拿出证据来,最好别是看见了他搀了一下我的手,搀了我的手,连身体都没碰到,就是搂搂抱抱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