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矜淮之前传递的信物大多是信件书简一类的,这还是第一次陆矜淮传递如此贵重的东西。
看这个情况,六皇子的登基之路似乎比想象中的还要顺利,甚至连玉玺都搞到手了。
不管是真的玉玺还是假的仿品,一旦弄丢了或是被别人发现了都没法解释。一般人家私藏玉玺可是要砍头的大罪。
“殿下来都来了,为何不留下多坐一会儿呢?”衣衫半露的凤凰靠在软榻上,抬眼瞥了一眼陆矜淮,眼中含着淡淡的春意,开口道。
陆矜淮把玉玺收好了之后,甚至还没有听凤凰的话说完,就推门离开了。
“……没有心。”凤凰漫不经心地笑了一声。
出了牡丹楼之后,陆矜淮还得去把玉玺交给六皇子,在提前约定的地点等待许久,才终于出现了交接信物的人。
做完这些事情之后一天已经快过去了,陆矜淮顺路去了一趟襄江阁。
进门的时候是辞意开的门,不知道是不是陆矜淮感知的错觉,总觉得辞意今天看他的眼神不太对劲,像是带着一种淡淡的怨气。
陆矜淮本来察觉的还不算敏锐,直到辞意给他倒茶时莫名其妙的瞪了他一眼。
“你这是怎么了?”陆矜淮轻轻的碰了一下辞意的手。
辞意拿了根熏香出来,就点在陆矜淮的旁边,轻轻地哼了一声,“外面的花酒好喝吗?”
陆矜淮瞬间明白了。
“你看见我去牡丹楼了?”陆矜淮低低地笑了一声,解释道:“没喝花酒,什么都没做,只是上面有个任务在那。”
辞意信都不信,“什么任务会在那种地方?”
他今天见陆矜淮没过来,本想去王府里找他。但路上正好碰见了王府的马车停到了牡丹楼的门口,当时辞意还心存侥幸,直到看见从马车里走出来的熟悉人影。
虽然辞意早就知道男人大多花心不可信,尤其是像陆矜淮这种位高权重的世子殿下,更不可能单把心思放在他一个人身上。
可当这种事情发生的时候,辞意还是难免会感到难过和失落。
辞意下午一直在院子坐着,想了很久,最终自己把自己安慰好了,他就装作没看见好了。但当看见陆矜淮来了之后,心底却还是过不去这道坎,忍不住问了出来。
陆矜淮耐心解释道:“牡丹楼人多眼杂,很适合传递情报,我过去就是为了取一件信物。”
听着陆矜淮的解释,辞意心中已经有几分相信,但仍然嘴硬道:“你说是就是吗,去那种地方怎么可能不做其他的事情?”
闻见辞意话里酸溜溜的语气,陆矜淮知道原因,低声笑了笑,“能做什么,我欢喜你,怎么可能去做别的事情?”
陆矜淮说着牵过辞意的手,辞意心有隔阂,虽然有些不情愿,但没有松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