宁刃都快麻了。
他头顶的帽子忽的动了动,姑获鸟从帽子里探出头来。
她骂道:“抢什么抢!抢什么抢!一群≈ap;¥唔——”
脏话在宁刃的手中消弭。
阿宿林:“……”
亚伯拉:“……”
幼崽捏姑获鸟嘴巴防止她骂人的动作之精准、速度之迅捷乃至角度之奇葩,都有一种挥之不去的熟悉
()感。
宁刃恨不得消失在原地。
他趁着阿宿林呆愣的时候,一把拽过自己的另一只手,把捡来的红果子还给看呆了的聪聪,然后迅速抱住亚伯拉的胳膊,他的双腿变成蓝色的鱼尾,扎进了亚伯拉怀里。
“渴。”
亚伯拉闻言迅速起身,严肃道:“抱歉阿宿林首领,我必须回去了,王需要水分。”
尽管他不知道在贝壳床里补充了一晚上水分的王为什么还会渴,但走就对了,弥族的首领对他们族幼王图谋不轨。
宁刃悄悄往后看了一眼。
阿宿林还是维持着原来的姿势蹲在哪里,似乎是还没反应过来。
他比之前清瘦太多了,背影透着寂寥。
宁刃在心里说了声对不起。
如果这次之后他活着,他一定会和阿宿林相认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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聪聪走到阿宿林面前。
它想扶一把首领,但是还是怕怕的没敢,“您还好吗?”
阿宿林恍如初醒。
他站起来看向刚才亚伯拉带着宁刃离开的方向。
聪聪犹豫:“您也觉得他像阿刃是吗。”
阿宿林:“他不是。”
聪聪:“……您别难过。”
阿宿林摸了摸自己的心口。
“可是这里告诉我,他是。”
血源结断裂,他苏醒后,戒断反应时时刻刻侵蚀着他的心脏,那种密密匝匝的痛感,在靠近那个孩子的时候,奇迹的消失不见。
而现在,这里又开始疼。
眼睛会骗人。
身体不会,戒断反应也不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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