ling知道自己瞒不过他:“嗯,但是我已经没有这个想法了,尤其在那半个月之后。”
“我知道,不然你以为,你抱着刺杀我的心态还能像这样好好坐我腿上进食?”
她这才回忆起来,伯爵说过他们之间存在着一种共鸣,所以她之前算是白掩饰了吗?他什么都知道……
“还有没有什么想说的?没了就好好歇着,我也该去补血了。”
ling立刻放开他,规规矩矩地拢着被子坐到一边:“没有了,你去吧,多吃点。”
得了便宜还卖乖,thronos略带力道捏了一下她的鼻尖,刮了一下她的鼻梁:“好好睡觉,别再找麻烦。”
ling把被子盖过半张脸,只露出一双眼睛瞧着他,捂在被子里答道:“知道了。”
翌日,ling学乖了,提前告诉thronos她要回去一趟。
考虑到什么事都瞒不过他,ling干脆和盘托出:“我答应了教会要带一颗头颅回去,要是做不到,孩子们和我的朋友都会有危险。”
thronos坐在椅子上,手支着头,颇有些懒散:“你现在都是吸血鬼了,还要管他们的死活?”
ling愤愤道:“当然了,我好歹当了十几年的人啊!”
thronos闭上眼随意地挥挥手,意思是:行吧行吧。
“贝拉,陪她去一趟乱葬岗,找个合适的头。”
话音刚落,贝拉就站在ling身边,缓缓行礼,答道:“是。”
在快要达到乱葬岗之前,贝拉找来一块方巾给自己先蒙上,随后又给ling蒙上口鼻:“待会儿在要吐之前,赶快把头割下来。”
ling眼看着贝拉不知道从哪里拿出一柄大砍刀,放在她手里:“你可以直接找到一个叫manolo的人,他的十字上被刀砍过,很好辨认。”
“他怎么了吗?”ling问。
贝拉微笑着点点头:“神父,受贿、强奸虐待儿童、诱奸妇女、胡乱指认他人导致近百人冤死……”
ling还没听完就捋了捋袖子,握紧手中的砍刀:“……就它了,畜牲东西。”
刚把人挖出来,ling就已经在犯恶心。吸血鬼的嗅觉敏感,这人应该死了不算太久,尸体完好,但她闻着就和千年老僵尸,一阵阵想吐。
戴着手套提着头过去,贝拉问她善后没有,ling说重新埋上了,十字也埋好了,给自己比了一个大拇指,相当专业。
贝拉带着她离开乱葬岗,到森林中的一片空处:“把头放下来吧,我还要做些手脚。”
“啊?还要干什么啊?”
“你这样直接带着别人的头去,教会会承认吗?”
“骗一下呗,就说伯爵会化形,一直藏在人类之中作恶多端,刚好这个神父符合教会心中魔鬼的形象。”
贝拉已经能想象thronos听见这种传闻是什么表情,忍不住多说一句:“伯爵他……多少还是要点面子的。”
ling眨眨眼,沉思一会儿:也是噢,这么造谣对他是不太合适……
贝拉将一种浓稠发黄的液体倒在那颗头的脸上,皮肉如炙烤般不断发出滋滋声,腐化烫毁,直到看不清脸。
又划开手臂将血浇在上面:“你可以说你用圣水打败了伯爵,如果教会需要测试这颗头是不是吸血鬼的,我的血也够了。”
血浇够了之后,贝拉抹去伤痕,整理好袖口:“带着头去复命吧。”
“好!”ling提起那颗头,放进贝拉准备好的木盒子里。
ling和教会约定在傍晚见面,紫衣主教已经早早在教堂中等待着她。
“按你所说,一个月之内,我带着伯爵的头回来了。”
ling捧着木盒递过去,看了一圈站在主教身边的四位神父。
主教打开盒子,里面是一颗沾满鲜血、面目模糊的头颅,浓重的血腥味让他皱了眉:“你如何证明这就是那伯爵的头颅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