无奈,徐谨礼抬起她的下巴吻上去,很强势的吻,吻到她放松下来才停。
摩挲着她的肩头把苓茏按在怀里,一下下顺着她的背:“没事了……”
苓茏好了一点,可还是不太敢阖眼,有些沮丧地和徐谨礼说:“……怎么办啊,我不太敢睡了。”
徐谨礼握住她的手腕,食指和中指并拢将灵气聚于指尖开始画咒,一个咒印画成浮着落到苓茏的手腕上。
苓茏看着咒印的光消下去,只留一圈极细的红痕绕在她手腕上,头发丝细的红绳一般。
苓茏晃了晃手腕,问:“这个是什么?”
徐谨礼的手腕上也多出了一道细巧的红痕,和苓茏的一模一样:“感魂咒印,也能安魂,你闭上眼试试看。”
苓茏照做,闭上眼的瞬间,周围都静下来。
蓦地,像是一根银针在她面前晃动那样,朝着她面前徐谨礼所在的方向,牵引着她的注意力。
她能感知到徐谨礼的魂魄,不远不近的,在她身边。
惊喜地睁开眼,苓茏拉着徐谨礼的手:“我闭上眼也能看见你在哪!”
“嗯,有了它是不是没那么害怕了?”
“嗯,没那么怕了,”苓茏点点头,又问,“它能像她们有的那个咒印一样,把我带到你面前吗?”
徐谨礼摇了摇头:“不行,这个咒印的绑定没有那么深。如果是那种程度的咒印,你会一生无法离开我。”
苓茏抱着他:“不离开也没关系呀,等我回去求求三足金乌姐姐,可以留得再久一点。”
徐谨礼听她这么说,只是笑笑,并未回答。
这回苓茏睡得相对安稳,直到第二天徐谨礼准备起身时,她仍睡着。
没有叫醒她,徐谨礼一早就去了山下继续追查死婴的事,对苓茏说的那对夫妻上了心,找到了住处以后更加蹊跷。
人没了。
相邻的人家看见钧天宗来查,说是这家夫妻一岁多的儿子死了,后来夫妻俩就不太正常。一个看上去疯了,另一个据说去投奔了亲戚家,不知去向。
又是死了孩子……
徐谨礼又问:“知道他们的孩子是什么时候出事的吗?”
“没多久好像,反正还没半个月。”隔壁大娘回答徐谨礼。
这之后两三天,刚好就是死婴逐渐出现的时间,这之间应该存在联系,但不一定他们就是凶手。照这话,在他们走了之后应该不会再出事才对,可死婴一事在这对夫妻远走之后,仍有出现。
徐谨礼思索着,徐听云从山下急吼吼地赶到他面前,气还没喘匀就扒在他耳边说苓茏出事了,让他先回去看看。
徐听云很着急,看上去不像是小事。
徐谨礼面色一沉,今早还好好地睡着,怎么他离开没多久就出事了呢?当即御剑回了宗师殿。
等到了发现,苓茏还躺在榻上,尾巴和耳朵显现出来,有气无力地耷拉着,周身萦绕着两道灰雾似的东西。
徐谨礼手起施术,还未碰到苓茏,那两道灰雾就浓滚滚地飞走了。
徐谨礼将苓茏抱进怀里探着她的脉息,霎时间觉得不太对。苓茏的魂魄很不稳定,非常虚弱,她手上原本该有咒印的地方现在光洁一片。
有人对苓茏的魂魄动了手脚,所以她一直昏迷。
是谁?谁有这么大的胆子和能耐在他眼皮子底下做出这种事?
徐谨礼咬牙,目光冷冽,将苓茏扶坐起来,给她渡送灵力,更加仔细地探查了一遍她的状态。
这一查才发现三魂竟丢了两魂,觉魂和生魂都消失不见,惟余天魂还在。
看着苓茏昏沉不醒一直蹙着眉的小脸,徐谨礼握了握拳。他只是出去了一早上,怎么会出了这么大的事?
徐听云看徐谨礼脸色不好,在一旁也着急:“师父,苓茏到底怎么样啊?我早上叫了她半天她都不醒,到底出什么事了啊?”
杜惟道也放下手里的事赶过来,一到这就发现了古怪,他扫视了一圈屋内:“师兄,有鬼气!”
徐谨礼还未进宗师殿就发现这一点,那两团灰雾大概就是鬼魂化形后的东西,很有可能就是那两团东西带走了苓茏的两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