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澈知道自己父亲是个烂人。
他确实在台关闯出了属于秦家的一片天,与此同时,也实实在在做了不少伤天害理的事。
光是传到他耳朵里的就够脏了,更不要说那些不见天日的。
或许就是因为这些,上天一直不给秦庭小孩,他知道自己作恶多端,二十岁起就想着留种,偏偏小孩到了三十五岁才降生。
秦庭翻开襁褓,辨认小孩性别后松了很长一口气。
这才跟秦澈母亲办了婚礼。
好景不长,秦澈六岁的时候这二人又离了。秦庭脾气不好,周玲也是个脾气火爆的,从小就吵,吵得久了闹离婚。
分了财产,她天天在麻将馆搓麻将,日子也还算闲适。
或许是意识到结婚了再离,有女人要来分他财产。
之后秦庭时有在外头花天酒地,养着好几个女人。但没有再结婚。
所以时隔十年后,秦庭领着汤吟回家,让他叫阿姨时。
秦澈知道这个女人是有些本事的。
汤吟在秦庭过往女朋友里,算不上十分漂亮。只是喜欢穿紧身的长裙,衣服裹得紧了,人就要装十二分的传统女人,极尽努力贴合秦庭喜好。
她柔软白皙的手臂搂着秦庭,一对胸脯紧贴着秦庭手臂。
她看向他,眼睛里情绪不明,又掐出贤良淑德的嗓子,“我是汤吟,叫我汤阿姨就好了。你就是小澈,你爸爸时常跟我说起你呢。”
秦澈上下打量了一下她,像是在打量货物。
他的目光让汤吟起了一身鸡皮疙瘩。
当天夜里的家宴,秦澈笃定她不敢跟老家伙告状,偏要让她难堪。
他起身之时,俯身在她耳边说,
“汤吟,听上去就很会叫。”
秦澈应当不知道,当天夜里,汤吟就决定报复回去。
所以他的的确确听到汤吟叫了。
她叫得大声,又浪又骚。
想想老头子的体能,多少沾点表演成分。
秦澈本就睡得晚,在房里都能听到她的高声呻吟。
他烦得狠了,起身准备去外边厕所打一发。
刚推开房门,目光聚焦在隔壁未关紧的门缝上。
他父亲刚刚带回来的小妈,坐在老头子的身上,背对着他揉乱长发。
白皙纤长的脊背,前后不停挤压的身躯。
他甚至能看到交合处湿湿黏黏的水渍。
“啊……哈啊……秦先生……好爽……”
汤吟对于房门之外的注视丝毫未觉,在老头子徒劳年迈的身体之上,极尽逢迎地扭动。
这一幕很是滑稽,干枯腐朽的树干上,开出一朵鲜艳、正当时的雪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