乔良等不到楚榆的回复,心下五味杂陈。
楚衍黏她黏得很紧,像是知道他不会保密一样,没有给二人更多独处的机会。
于是乔良的处理是——把楚衍真的看作一个吃醋的小孩。
在他的思考里,只有这样是符合逻辑的。
所谓的见过她不过是小孩的故弄玄虚,他小时候也因为知道大人会被唬到,故意捏造灵异事件吓唬大人。
这是一回事。
楚榆的不放在心上也说明了,她并不认为自己的弟弟危险。或许这就是他们家庭的相处方式,楚衍积攒了五年的分离焦虑,在这一刻爆发。
他甚至臆想了二人小时候因为父母工作忙,只能互相照顾、相依为命的画面。
乔良认为自己逻辑很严谨。
而另一边,被乔良用怜爱目光注视的楚衍,颇有些摸不着头脑。
他眉头紧锁,看不太明白乔良的意味。
但这种视线,着实让他有点烦闷。
他听过楚榆的解释,说“他只是我弟弟”。这让他更加不爽。
虽然是一个很好的伪装。
这天夜晚,喝醉的楚榆搂住乔良,任凭乔良把她抱进副驾驶,又闹着不系安全带。
“亲我一口,亲了我就系。”她向他撒娇。
乔良能名正言顺地哄她,而他只能沉默站在旁边。
这种感觉让他愈发无法理智。
甚至没有注意到乔良吻下去时,她无意识地侧开脸。
于是在这个所有人都醉酒的夜晚,他再一次站在楚榆的房间门口。
明明是夏天,窗外的风却格外呼啸得吓人,像是有无数个幽灵的手在拍窗。一场蕴含无限能量的暴雨,就要从天而降。
这样更好,这样她连听到门把手被拧开的可能都会被消解。
楚衍拧开房门,楚榆的房间里很暗,或许是实在醉了,她没有开小夜灯。
在窗外的狂风暴雨之下,她的呼吸格外沉静。
楚衍坐在床边,看着她的胸脯带动被子上下起伏。
他掀开一个角,持续地、缓慢地躺在她身侧。
床发出微弱的吱呀声。
他的手臂一点一点地靠过去,就在要拥住她的时候。
楚榆睁开眼。
她微不可遏地叹了口气,把压抑的洞悉咽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