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虞轻声呵斥:“光天化日耍什么流氓?”
她貌似更担心他獠牙上的涎水滴落在她身上。
好在这处小路没人经过,要不……
“苏虞,你!你们在干什么!!”郑景淮呆呆地站在拐角,他浅金色的发丝在阳光下近乎透明,脸上划过错愕、惊吓、不可思议,像个色彩斑斓的调色盘。
苏阳停止了在姐姐身上蹭弄,眯着睫毛浓密的眼睛,一眨不眨地盯着郑景淮。
——啧,来了一只金毛傻狗。
“你们!你们这是……”
那个词,郑景淮说不出口了,他现在有什么立场去指责苏虞。只是看到苏阳和苏虞做着亲密过火的动作,想起自己也总是喜欢这样蹭她,她勾他下巴,像是逗弄一只狗。
你看,她连和亲弟弟厮混,都不愿意施舍你一个狗窝。
想到这,郑景淮又是一阵透心凉。
他心烦意乱,指尖用力插入发根往后捋。苏阳比他成熟吗?苏阳不过也叫比他大了几个月。
“苏阳发病了。”苏虞言辞闪烁。
闻言,郑景淮愣住,他张了张嘴,又闭上,又张了张嘴,只憋出了一句,“什么病?”
狂犬病吗?跟发了情的公狗似的。
“精、神、分、裂。”苏虞咬牙切齿道。
虽然她不能确定苏阳是不是装的,但是,可以肯定的是,苏阳多多少少有点病。
郑景淮颤抖的手指着苏阳,下意识拔高音量,个别咬字偏离在破音边缘,“你他妈——是精神病?”
苏虞皱眉:“郑景淮,你小声点,是要把所有人都引来吗?”
郑景淮压低声音,“苏阳,你有病?”
苏阳也笑眯眯地答,“是啊,我有病。”
他得了不操姐姐就要发疯的病。
“你,你,你真的是?”
“嗯,真的呀”
苏虞无语了,和两高中生没什么好聊的。正巧一名男侍寻到此处唤她,主屋那边的长辈请她过去,苏虞便跟着过去了。
庭院石板路上。
树木的影子宛如黑色缎带。
郑景淮两手攥成拳头,深深插在宽大马裤的裤兜里,感觉气氛有些尴尬起来。
前阵子他还夸下海口,自称是人姐夫,现在他在苏虞跟前连个屁都不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