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好哦。”年年又补充道,“阔以不优秀哒,但似要腻害哦,因为介样才阔以救很多很多银呀,年年想要大家都好好哒。”
不用因为疾病分开,不用经历分别,所有人都好好地生活着。
“年年还要把爸爸手上的疤治好!”年年嘟嘟嘴,“介样年年和爸爸就不痛痛啦,每次看到爸爸手上的疤,年年都会难过哒。”
坐在最右侧的顾清俨有过一瞬间的失神,他没有想到还这么小的宝贝会这么想。顾清俨下意识瞥向自己的腕表,精致华贵的腕表间掩饰的是一道狰狞的伤疤,时刻提醒着他当年发生的事,提醒着他这三年他们的伤楚。
其实当时就可以做手术祛疤,是他自己要留下来的。
失神间,年年已经来到了他的面前,他将包裹着巧克力的外壳剥开,软乎乎地说:“爸爸,介个糖好次哦,次啦糖糖痛痛就飞飞啦。”
顾清俨定定地望着自己的孩子,手掌拂过他的卷发:“嗯。”
“爸爸次!”
室内环境嘈杂,周遭不断有经过的路人,白炽灯亮得人眼花。顾清俨握住年年的手,低声道:“当年年回到爸爸妈妈身边,伤疤就已经不疼了,所以不要难过,年年要每天都开开心心的。”
年年:“真哒嘛?”
“嗯。爸爸不会骗年年。”
年年很相信爸爸妈妈,几乎是毫无保留的信任。听到爸爸这么说,年年很快就接受了:“好哒,不疼哒话年年就开心啦。爸爸和妈妈希望年年开开心心,年年也希望泥萌都阔以开开心心。”
巧克力渐渐融化,口腔内满是甜中带苦的生巧味,顾清俨目光温和:“好。”
等待期间,年年听茵茵姨姨说了他们在国外的援助工作,了解到了很多残酷又必须直面的真相。听到姨姨说很多小朋友因为战乱无家可归时,年年心里很难过。
父母永远都是第一个注意到孩子情绪变化的人,至少在顾清俨和谢梨邈两人里,这句话是永远成立的。注意到崽崽渐渐低落的情绪后,两人都用各自的办法安抚着崽崽。徐宜茵也是,讲了个很冷幽默的笑话让年年开心一点。
“爸爸。”平复情绪的年年问,“大舅舅还有多久才到呀?”
“三分钟。”
“好哒。”年年重新抱起花,“那窝萌现在就去那里等大舅舅吧。要是大舅舅出来看不到窝萌,他会难过、担心哒。”
“嗯,走吧。”
顾濯唯和徐宜茵也带着顾谌译一起过去,六人站在出口处,有些路人认出了年年,激动地跟他挥手打招呼。明白自己为什么会有粉丝的年年,很礼貌地跟她们挥手说你好哦。
七点十五,出口处又迎来了一波乘客。
出场方式与前面两位相同,走在前面的谢桦宣穿着剪裁合体的黑色西装,面无表情地望着熙熙攘攘的人群。或许是他的气场太迫人,除了随行的助理和保镖外,路人并没有离他太近,始终保持着相对安全的距离。
抱着花束的崽崽,惊喜道:“嗷,窝看到大舅舅啦,他在那里,泥萌看。”
小奶音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,听清年年声音的谢桦宣也寻着声音望了过来。与小外甥对视,谢桦宣的表情才有了一丝波动,他加快步伐,蹭亮的黑皮鞋在地面发出声响,不多时便抵达了小外甥身边。
“大舅舅、大舅舅!”
年年开心地喊了两次,将花束像献宝似的递到谢桦宣身前:“大舅舅,年年好想你哦。介个似年年送给泥哒花花嗷,那个爷爷说啦,介似表示想念的花花嗷。”
谢桦宣身后的特助并没有动作,按照以往的惯例,他很清楚这种东西他们老板从来都不会接。就算碍于合作原因要收下,也是他去收。可他很清楚,眼前的小崽崽对于老板而言是非常特殊、非常珍贵的存在,他不敢妄自上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