等到那悠哉哉的马车入了眼,夏赴阳趴在城楼上,探身大喊:“小七——!”
还在行驶的马车帘子被人撩开了,奚子行弯腰出来,扶着马车站在外面横梁上,笑眯眯挥手。
“好久不见啊。”
“……”
夏赴阳的笑脸一下子垮了下来,疯狂摇摆的手也垂了下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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北疆算是曲渡边的半个地盘。
收拾完后,他们就住进了主城。
夏赴阳低声嘀咕:“你信里也没说他也来啊。”
他指指奚子行的后背。
曲渡边:“我没说吗?”
徐劲作证,笑呵呵道:“可没有,就说了会来北疆玩,顺便带外公我回去。小奚啊,你是辞官来的吗?”
奚子行瞥了眼背后说他小话的夏某人:“是啊。”
徐劲:“那岂不可惜?”
奚子行:“没有的事。”
他辞官的成本其实没有别人想象的大,因为状元及第那会儿已经是天子门生,他过了翰林的磨性子时期,又有当官的经验,想要重新入仕很简单。
只要是有真才实学的,就算不考取功名,都有人从深山老林里把你请出来。
就像是现在的户部尚书林宗平,此人就不是正经科举上来的,还不是坐到了三位大学士之一的位置,被崇昭帝所依仗。
不过,当着长辈的面,倒是不能这么说。
奚子行道:“我还年轻,多出来走走,增长见识,增加阅历不是坏事。读万卷书行万里路嘛,您是长辈,比晚辈更懂得这一点。”
徐劲夸赞道:“不错。”
外孙交的几个朋友都不错。
他和奚子行说的投机,曲渡边将夏赴阳拉到旁边。
低声询问:“外公身体怎么样了?”
他担心自己当面问的话,外公会因为太想和他走而不说实话。
夏赴阳:“放心,羊大夫前几天就回她隐居的地方了,临走前说徐侯身体恢复的不错。就是往后尽量少动武,少操劳。”
“那就行。”
夏赴阳:“你呢?”
曲渡边:“很好啊,”他找了个借口,“杨太医医术很好,再过个几年,我应该都恢复了。”
四哥也该登基了。
到了晚上。
北疆的故人都来这边聚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