海港的氛围寂静,寒风泠冽,跟房间内的一片春意对比鲜明。方逾又被谈云舒圈在怀里,但跟之前不同的是,这次两人未着寸缕,她的后背贴着谈云舒的前身,两人的双腿挨在一起。而谈云舒的手臂又绕过她的腰际往下,只需一低头,就可以将一切收入眼底。但方逾不想低头,就跟之前她不想看镜子里的画面一样。她的眼睛氤氲缱绻,水盈盈一片,只觉得在谈云舒的掌控之下,意识都有些模糊。已经是节完整章节』()以及谈云舒掌心不能忽略的水光。她的力气又被卸去,倒在谈云舒的怀里。谈云舒往后一靠,将她圈得紧紧的,又偏过头来跟她接吻交换津液。直到习惯性地用掌心安抚得差不多了,她才再次松开双唇,抬起右手来特地用手指展示给方逾看,舒服地慨叹一声:“好喜欢在这样的时候欺负你……”“……”但两分钟后,谈云舒就什么话也说不出来了,她的嘴巴被方逾单手捂住,她整个人斜靠在床头,身后垫着枕头。只不过她一低眼,就能看见方逾在做什么。灯光下,方逾的舌头是粉紫色的,非常柔嫩却又有力量,她微微张开双唇,探出舌尖在谈云舒视野范围内点火。谈云舒仰着头,呼吸有些急促,她能捕捉到方逾温热的气息,正在一点点往下。过了会儿,她听见方逾轻声问:“我现在可以吗?谈云舒。”谈云舒的眼睫轻颤,看过去。方逾已经收回了自己的手,就撑在两侧,一张脸上此刻又透着妖冶的味道,乌瞳里带着询问和征求,以及显而易见的期待。至于问的是什么,两人都明白。大学的时候,方逾一开始连理论知识都不够,她想让谈云舒更舒服些,就上网搜索教程学习,于是看见有人说用嘴会是另一种感受,她就准备在下一次用在谈云舒身上。奈何当她准时尝试时,谈云舒拒绝了,她也没有给出自己的理由,只是没有同意,让方逾还是用手。但在那之后,谈云舒隔了二十天左右才跟方逾再一次见面。所以方逾刚刚问的是“现在”,不过却有一种在算账的即视感。谈云舒舔了下唇,有些难耐地道:“……可以。”方逾颤了颤眼睫,先用右手挨过去,她直视着谈云舒的眼,又追问着:“当时为什么没同意?”“……怕你觉得脏。”“不脏的。”方逾说完,慢慢俯身,她的脸上尽是浓郁的情欲。她先是在上面亲了下,再抬眼,就见谈云舒闭着眼,神情还有些紧张,并且谈云舒的双手抓着床单,显然还有些不适应。“睁眼看着我,谈云舒。”这回轮到方逾用这样的语气讲话。谈云舒依言睁开,垂眼看过去。她的双眼水光潋滟,此刻像是映着方逾的身影。方逾弓着身,又用鼻尖在上面顶了一下,才试探着伸出自己的舌头。
舔了舔。“……”谈云舒的呼吸立马急促了不知道多少倍,她的脑袋又仰起来,一截修长的天鹅颈暴露在空气中,她抓紧了床单。可那与众不同的感受那么清晰,她无力抵抗。()下一秒,方逾尽数含住。她根本不给谈云舒缓冲的机会,脑海里想着多年前被拒绝时的画面,铁了心要让谈云舒经历这一切。她的舌头本就灵活,一会儿用舌尖顶,一会儿又用舌面摩擦,一会儿又用嘴唇抿着。谈云舒只觉得空气都变稀薄,她想逃,却被方逾摁住。“方逾……”谈云舒的声音都有些发抖,不自觉地就带着些哭腔。她的手落在方逾乌黑的头顶,像是想推开,又像是想让方逾继续。方逾配合地抬起脑袋,冲她笑了下:“我的大小姐很美味。”“你……”谈云舒现在完全是落入下风,她余下的话也全都堵在嘴里说不出来。因为方逾又继续了,表情既认真又虔诚,长长的睫毛往下覆盖,怎么看怎么魅惑。这样新奇的体验让谈云舒坚持不了多久。没一会儿,她就开始求饶。“够了……方逾……”“我不要了……”方逾没听,因为谈云舒根本还没到。她的喉咙滚了滚,将嘴里的东西都咽了下去,又继续。谈云舒根本受不住,大口地呼吸着。直到她落在方逾头顶的力度大了两分,她整个人松松垮垮地往一旁倒,眼泪也顺着流下来。方逾简单地擦了下嘴,腿往中间一架,凑过去拥着她,又亲着她的眼皮、鼻梁,将她的眼泪舔去。末尾,方逾笑吟吟地说:“终于吃到你了,谈云舒。”谈云舒抱紧了她,缓着没走的余韵。两人闹得有些晚,互相都有些腿软,但谈云舒还是“报复心”更重一些。具体体现在她特地比方逾早醒了十五分钟起来洗漱,趁着方逾还没睡醒,就钻进被子里,复刻了一遍方逾昨晚对她的所作所为。方逾本来还有些迷糊,以为谈云舒只是要抱,但当内裤被褪下谈云舒的脑袋埋下去时,立马醒了过来。早上本就更敏感,方逾没一会儿就投降了,被谈云舒抱去浴室清洗。谈云舒明显有些心虚,她给方逾换上新的衣服,还给方逾刷牙、洗脸、擦护肤品。等到做完这一切,方逾才缓过神来,她抱着谈云舒,将脑袋埋在谈云舒的肩头,又可怜兮兮地说:“我腿软。”“怎么办?我也是。”“……”方逾皱了皱眉,强调:“必须克制一下了。”“但是周日我就回国了,你舍得吗?”方逾沉默。窗外的天光已然大亮,但还有一些时间,不用那么着急,谈云舒又抱着人在沙发上坐下,轻柔地接吻。就在两人没脸没皮的时间里,关于她们恋情的事情还在持续发酵。就跟谈云舒预料到的那样,君灵集团的那几个本来“中立”的高管露出马脚,觉得她没有一个总裁的责任,还拿她去澳洲会同性女友的事情做文章,妄图用性取向来打压她、拉拢别人。有个别高管明显有些动摇,但看了其他人睁只眼闭只眼的反应,又立马噤声。谈云舒是一个很有手段的人,从小还不是被当作继承人培养的,就是这样的一个人将这样大一个集团从亏损扭转到盈利。而且还有小道消息,小谈总已经拿到了谈云煦的犯罪证据……一时间,君灵集团人心惶惶。另一边,沈氏集团的高管也在向沈映之施压,沈映之本来上位时间就短,她的堂哥堂姐暂时搞不掉她,就想着先卸掉她的心腹,给她一点教训看看,而方逾就是最该被解决掉的那一个。会议室的氛围肃然,沈映之脸色很难看。“想让我停方逾的职,让别人负责澳洲这个项目?”沈映之把文件往桌上一摔,轻嗤了一声,“你们打的什么算盘我会不清楚?那行啊,觉得方逾业务能力不过关是吧?正好,我这里还有你们以往的工作数据,我看看到底是谁在给公司拖后腿……”她指名道姓地点了几个代表出来,一字一句地说出他们过往的工作错误,末尾又嘲讽地道:“我知道你们觉得我太年轻压不住,可偏偏我最争气,要不然现在坐在这个位置上的人怎么会是我?而不是我那堂哥、堂姐?”她冷着一张脸:“至于方逾的性取向一事,跟你们又有什么关系?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有人家里孩子老婆热炕头却在外拈花惹草,惹毛了我,我不介意给你们抖出去,看看谁更丢脸。”看着这些人如猪肝的脸色,沈映之这才笑了笑:“所以诸位现在怎么想?”周六的下午,谈云舒跟沈映之打了通电话,互相对了一下进度。电话挂断,谈云舒看着海港的风景,眯了下眼,过了会儿才回到床上,将还在睡午觉的方逾抱着。方逾嗫嚅着:“怎么了吗?”“没事。”谈云舒闻着让她安心的香气,“只是觉得现在很幸福。”方逾弯了弯唇:“我也是。”—不同于两人的幸福场面,“阿芹早点”的氛围剑拔弩张。店里今天提前放上了休息的牌子,店员也都提前下班,现在店里只有崔婉和方芹,以及在后厨准备着随时上场的凤燕。崔婉把网上关于方逾和谈云舒恋情的讨论都截图打印下来,现在它们在餐桌上,她往前推了推,从容开口:“方姐,我就打开天窗说亮话了。”“我女儿不是同性恋,但你可以带你女儿去看看心理医生,这个钱我来出。”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