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而且之前我怀孕入宫一事,其中真相陛下也是知道的。我根本没有怀有龙胎,陛下着实没有必要再强留我在身边,我们各别两宽,相忘于江湖,不好么?”
听他叨叨的都是大逆不道之言,晏清吓得差点原地蹦起来。
“乔公子诶!您快别说了,奴才能做什么主呢?你这些话,还是留着亲自说给陛下听吧。”
乔曦趴在椅背上,悻悻不乐。
晏清忍不住提醒道:“奴才必须和您通个气儿,陛下这回,几乎算是专程来找您的。这边的情势,本不必要御驾亲征,可陛下还是力排众议来了,其中意思,您自个儿揣摩揣摩吧。”
这话没能打动乔曦,他才不信贺炤能特地来找自己。
贺炤都要立后了,还是男后,想必就是之前在慈恩寺的那人,自己不过是个被利用的靶子。
“不说这些了,乔公子,咱们还是快些换上衣裳,等候接驾吧?”
“……”
衣裳太过轻薄,穿上和没穿一样。
不,还是不一样的,穿上后欲盖弥彰,隐隐约约,比没穿更羞耻。
只有重要部位是两层布料,勉强遮挡了视线。
乔曦连忙裹上大氅,在晏清的带领下前去主屋。
或许是换衣裳耽误的时间太多了,乔曦到的时候,贺炤已经坐在了榻上等他。
“把大氅脱了。”贺炤命令到。
乔曦肩膀抖了抖,抗议道:“你、你让我穿这种衣服,是要羞辱我吗?”
“朕无意羞辱你。”贺炤神情认真,“只是唯有这样,你才跑不出去。”
“或者你想要朕用锁链把你捆住更好?”
乔曦看着贺炤的表情,发现他没有半点说笑的意思。
想了想,比起锁链,这种衣服似乎也没那么难以接受了。
但贺炤的正经没能维持到底,他把乔曦扯到了腿上,亲手剥开外边的大氅。
“当然,顺便朕也可以大饱眼福。”
乔曦愤恨,不自觉缩着手脚:“你从前不是这样的。”
从前贺炤虽然偶尔面对下人时很可怕,但对他向来是彬彬有礼且尊重的,哪里像现在这般轻佻放浪……
贺炤捉起了乔曦的下巴,说:“朕以前待你那样好,你却跑了。朕便想,对你好也是徒然,不如凶一点,让你怕朕。”
狗屁不通。
乔曦在心中暗骂。
这时,贺炤拿起了桌上的酒杯,冰凉的杯壁抵住了乔曦的嘴唇。
“张嘴,陪朕喝一杯。”贺炤手上微微使劲儿。
乔曦现在的身子不能喝酒,他赶紧偏过头去拒绝:“不喝。”
然而现在的贺炤变得极为霸道不讲理,他强硬掰过乔曦的脑袋,非要他喝。
乔曦自然是拒绝不已。
终于,贺炤被他的连连推拒惹出了火气,仰头饮尽杯中酒,含在口中,不由分说吻住了乔曦的唇。
贺炤撬开乔曦的牙关,将醇香火热的酒渡了过去。
乔曦吓得不轻,赶紧推开贺炤,转过头去,咳嗽着吐了出来。
“咳咳……”
乔曦故意报复,抓起龙袍擦嘴。
等他吐完,再看向贺炤,却发现陛下脸色阴沉极了。
贺炤忍着怒火,质问:“你就这般厌恶朕?”
乔曦知他误会了,但没办法解释其中缘由,只能沉默,让他误会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