简颂声对他无能为力,只能恨恨地嘆了口气:「行了,我去找回来。」
「那是什么东西,你这么要紧。」安酒问。
简颂声不回答,等车来了也一言不发地起身,安酒只能小跑着跟上。
他们不同路,安酒到家以后,简颂声又走了。
大好时光本要休息的,但为了简颂声,安酒还是特意去找了一趟管家。
「先生是问那枚胸针?」管家笑了笑,「那是上校的oga父亲送给他的成年礼。」
安酒试探道:「他的oga父亲是……」
「您误会了,只是身体不好,一直在疗养院住着。」管家说,「但这件礼物对简上校来说是十分珍贵的,他让您戴上参加庆典,也是为了昭告其他人,您对他来说很重要。」
安酒沉默了一会儿,上楼换了轻便的衣服,又请管家开车送自己出去,不想到了早上摆摊的位置,那小摊早就撤了。
管家安慰他:「也许上校他自己找到了。」
安酒无奈,嘆了口气,管家又说:「先生不用太自责,是我的原因,上校今早让我不要告诉您,我就真没说,也是我想岔了。」
「不关你的事。」安酒站在烈日下,擦了擦汗,「庆典的摊贩肯定是有摊位证,我记得他的位置,你陪我去问问。」
简颂声说要找回胸针,但被公务缠身,实在一点空都抽不出来,等到披星戴月回家,才想起这件事。
他有些懊恼,走进门又出去,打算漏夜找自己的东西,却被人叫住。
「你这么晚要去哪里?」
简颂声看他身上披着薄毯,双腿斜斜放着,一只手臂撑住上半身,像是刚爬起来。
他想,难道他在等我回家。
这个念头很快就闪走了,因为他又想,怎么可能。
「想起有件事没办,现在去办。」简颂声站在门口和他对话,隔着些距离,「你没有臥房吗,为什么要睡在客厅。」
安酒揉了揉眼睛,从睡衣的口袋里摸出一枚银色物体,远远地递给简颂声:「我给你找回来了。」
飞鸟的翅膀在灯光下发射出金属色泽,亦如那一天父亲给他时那么精致,简颂声顿了顿脚步,没有立刻过去拿。
「你要对我好,下次可以直接和我说。」安酒说。
简颂声踢了踢鞋,终於进门:「你从什么地方看出来我对你好。」
安酒坐起来,把胸针递给他:「那你让我戴你的成人礼物。」
「我只是不想让你出去丟人。」简颂声接过胸针,放在手里摩挲了几遍,说,「你这么晚不睡就为了给我这个?」
「那不然呢。」安酒说,「我弄丟的,当然是我帮你找回来。」
简颂声面色缓和许多,低头看他蓬松的头髮,在深夜里觉得温暖,但看他抱着薄毯,嘴上又忍不住嘮叨:「我拿到了,你回去睡觉吧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