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听说今天拍的很精彩,江导还鼓掌了。」安酒说。
简颂声夸奖他:「这么厉害,人在酒店都能知道片场的事。」
安酒狡黠地笑:「我看群里的人说的。」他伸手在简颂声面前挥了挥,吸引他的注意,然后轻轻往旁边一跳,露出窗边小几上摆放的饭菜:「登登!」
「好丰盛。」简颂声牵他的手走过去,「我就说开门闻到了饭香,原来真的有人给我准备晚饭了。」
安酒挪了凳子和他並肩坐着,说:「我专门开车去买的,你知道这是哪家吗?」
「第一次请你吃饭的那家客家菜。」简颂声和他挤着肩膀,又顿了顿,「只有我的碗筷吗?」
「我吃过了。」安酒说。
实际上他是真的吃不动了。
近来吃了不是腹痛就是噁心想吐,下午为了能正常出门,强迫自己吃了两片吐司,现在对眼前这些烹飪过的完全没有兴趣。
他说「吃过了」的话不真,本来这一切就没有瞒的很好,也没办法瞒的很好,简颂声放下筷子,从沙发上拿衣服:「不等周末了,我们今天晚上掛个急诊看看。」
安酒拽他的手:「没有那么严重啦,最近有点厌食而已,咳嗽那些可能是厌食带来的坏影响。」他按着简颂声的肩膀让他坐下,「你难得今天没有夜戏可以陪我,我才不要去医院。」他蹭蹭简颂声的肩,「求你啦,我们说好的周日才去,你不能说话不算话。」
他惯用撒娇的方法粉饰太平,从消毒柜里拿了自己的碗筷出来:「好嘛,那我就再吃一点。」
简颂声拗不过他,有些无奈:「不是要强迫你吃吃饭,只是你这段时间身体状况確实不好,有几天晚上我都听见你在咳嗽。」
「那你说了换季过敏也有的,已经在好转了。」安酒搓搓他的胳膊,「好啦好啦,你快別说话了,一会儿饭菜都冷了。」他举着筷子,兴奋的样子,「你不吃的话我就要抢跑了哦!」
简颂声半推半就,仍然没有放弃今晚就带他去看病的念头,安酒也无法,只能强行活跃气氛,让简颂声相信自己並没有病入膏肓。
吃完饭,简颂声按住安酒的手:「我来收拾就行了。」
安酒正好腹中翻江倒海般的噁心,也不想干活,干脆全都扔给简颂声。
到扫完简颂声问他:「要不要出去走走,今天天气好,风很凉快。」
「嗯……」安酒坐在椅子上没动,脸上写满了犹豫。
简颂声自然看出不对劲,就坐回原地,问:「怎么了?」
打好的腹稿完全说不出口,安酒突然感觉脑袋空空,但心焦火急,如同盲人抓着一株稻草掛在悬崖上一般。
「有点懒,不想动。」安酒随口扯了个理由。
「那想做什么,」简颂声起身,「想看电影还是打游戏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