安酒小心打量,从玄关走进。
真是好大……啊不是,好整洁一张床。
「随便坐。」简颂声给他倒水,一回头,见安酒坐在了床上。
简颂声:「……」
安酒害羞撞撞膝盖:「不是和我对床戏吗?」
简颂声:「……」他无奈地在对面的沙发上坐下,「你坐床上也可以。」
「啊,你难道是要口头教我吗,」安酒失望地说,「这怎么教的会。」
简颂声被他噎住,顿感答应安酒对戏是一个无比错误的决定,只好自顾自喝了一杯水,说:「动作导演明天会在现场教你,我能和你聊的主要是感情戏。」
接着简颂声便翻出了剧本,安酒一看大事不妙,立刻说:「氛围没到位,我感情出不来。」
「没关係,我们今天晚上只是浅谈,明天到了现场你可以和对手老师多多交流,包括导演的镜头语言……」
安酒听他滔滔不绝,一张脸黑下来:「……」
简颂声,我只恨你是块木头!
接下来一个小时,简颂声逐字逐句,甚至对每个可能的镜头进行分析,安酒竟然也都听进去了,一点点和简颂声抠细节。
「差不多就是这些。」简颂声总结。
安酒已经从坐姿换到了趴姿,一只手撑着下巴,一只手做笔记,两条腿早就甩掉那碍事的鞋,翘在身后一晃一晃的。
他低头写写画画,睫毛顺从地垂下来,简颂声沉默地等着,等纸上沙沙的动作停下来,才挪开了目光,装作在看剧本。
「希望明天一条过!」安酒说。
类似这种动作量比较大的强暴戏份,十分消耗演员的情绪,简颂声也期盼:「一条过最好。」
话说到这里也说完了,两人都没再开口,房间里的轻音乐重新有了存在感,轻柔地,缓慢地,像是一种不可言说的曖昧发展。
「我……」
「你……」
他们同时开口,顿了两秒,简颂声抬手示意:「你先说。」
「我好像要回去了。」安酒说,「十一点半了。」
简颂声点头:「嗯。」
他撑着胳膊爬起来,斜着腿坐在床上,没有立刻离开:「好像……把你的床坐乱了,你一会儿叫服务员上来换一床被子吧。」
「没关係。」简颂声说。
安酒点点头:「意思就是不介意我躺在你床上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