萧故捂脸,周献啊周献,你不要高兴得这么早,陆大人可没有说要轻易放过你。
果然,就听陆川道:“先别着急。”
周献和阮安鹤双双疑惑抬头。
陆川:“周校尉要受十军棍,应当是没有力气再去置办婚事的一应事宜了,不如就由安鹤来当这个迎亲之人,迎到刺史府你们拜堂成亲,周校尉,你以为如何啊?”
萧故:“。”
这难道就是不蒸馒头争口气?
阮安鹤看着实在是不像是一个在下边的,而这世俗偏见,总是瞧不起在下的男子更多,因着那些养男宠来玩的都是睡男宠,没见过让男宠来睡自己的,在上者是权贵,自然没什么人敢多说,那在下的人,也就要承受无端议论。
陆川是想见这世俗的压力更多给到周献的身上去。
甭管人家两个人关起门来谁上谁下,总之,对外阮安鹤就是得在上。
在上者迎亲,看起来似乎也没有什么毛病。
况且陆川也有自己的思量,要是周献连这都不愿意,那还不如二人趁早分了得了。
他要是真想把阮安鹤给调出云州还能没有法子吗?
再不济萧故还能弄不走这二人中的其中一个不成?
萧故不得不承认,陆川确实考虑良多,看来骂周献以及阴阳怪气钟诚时也没少想这些。
这剩下的就要看周献的态度了。
周献乐意吗?
他可真是太乐意了。
萧故望向周献,只见周献满脸都写着“还有这好事儿?”这么一句话,恨不得今天把那十军棍挨了,明个就被阮安鹤给娶回去。
陆川:“……”总感觉一拳头打在了棉花上。
“咳咳。”萧故清了清嗓子,道,“那就这么决定了?”
周献和阮安鹤不拘谁嫁谁娶,还能在一起就谢天谢地了,一个劲地道谢。
萧故弯了弯唇:“我们也许久未曾热闹过了,不如就趁这次大喜事好好热闹一番。”
到时候让人杀猪杀鸡,全军同乐。
陆川黑着一张脸,心底去琢磨着给阮安鹤找一处宅子,总不能他跟周献都成亲了人还来他们刺史府亲热,被人撞见了还要不要脸了?
萧故在陆川这里喝了一盏凉茶后,拎着周献回军营了。
说好的十军棍就是十军棍,不可能不打,萧故亲自监督。
周献脱了铠甲,只剩下上衣和裤子,被人按住,等着挨打。
“你说说你,跟人阮大人在别的地方见面不行?怎么非得跑到刺史府去?”萧故甚是不理解。
周献笑笑:“将军,末将已经三个月没有见过安鹤了,分明就在云州城,却见不到他,见不到自己喜欢的人是会发疯的。”
萧故抖了抖:“肉麻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