场务打板。
这场戏正式开演。
邢峙把江黯抵在了栏杆上,用李屹南的口吻说着恶劣的、侮辱性极强的台词。
江黯则演绎出了害怕的样子
他在用尽全身力气向
一个掐着他的脖子人努力靠近
因为比起被他掐死,他更怕摔下阳台,然后让所有人看见他衣不蔽体的样子。
心知必须只有拼命取悦了眼前的人,才能摆脱现在的处境,江黯以冷玉梅的口吻不住说起了讨好的话。不久后,邢峙扮演的李屹南总算缓和了脸色,然后他把冷玉梅抱入怀中,温柔地吻过去。
“咔!
导演喊了这么一声,这条就算是过了
不过这场戏还没有拍完
聂远山
之所以喊咔,只是因为两个演员嘴里的冰块没了。
其后,道具组补来冰块
这场戏继续往下走。
江黯浑身都疼,嘴唇也痛得无法再接受任何一次亲吻
他是抱着视死如归的心态演的这场戏
可让人意外的是,这回他感受到的吻很轻柔,很舒服,也很清凉,
很快他意识到,那峙比计划中多咬了一块冰
仅仅多了这么一块冰,却凭空抚慰了许多的燥热。
这种冷与热的交替给了江黯一种格外玄妙的感觉,
就好像温柔的雪给了炙热的火一个拥抱
火与雪原本彼此对立,这一刻却和谐地彼此交融了
这和那峙一直以来给人的感觉很相似
他具有雪的冷感,好似没有任何人与事能让他动摇
与此同时他的眼里却又藏着暗火
这些火被雪包裹住了、藏起来了。可似乎总有那么一天,它会破壳而出,然后焚尽所有。
思及干此,江黯下意识抬头朝邢峙着去
然后他对上了一双格外温柔的、似乎是映入了漫天繁星的眼睛
紧接着邢峙闭上眼,更深地吻了过来
江黯能感觉到他的睫毛轻轻扫过了自己的眼睑
多么奇怪,他竟错觉邢峙在用睫毛安慰自己
这个吻结束的那一刻,邢峙把多咬出来的那块冰推给了江黯
等反应过来之前,江黯已经不小心把它咽了下去
一个吻结束,这场戏也结束了。
江黯有些缺氧,径直靠在了栏杆上轻轻喘气
这个时候,他下意识想起了不久前对邢峙说的那句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