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天是大晴天,柳发清安排完项目这边事,驱车和邓文芳回上元乡,到家把邓文芳的衣服放
下就去了金玉珍家。
这段时候,木器厂工人忙完收割又忙着翻田,程东泉干脆给工人放假,自己也难得轻省几天。
程东泉宅在家里也无聊,庄稼地都是包给别人干的,他也懒得去看,反正离春耕还有些日子呢,急个啥?
他在院子里摆上一张茶几,开了一瓶酒。
酒是柳发清前几天拿来的,四川泸州老窖,度数挺高,程东泉倒了一杯先闻了闻,酒香扑鼻,他陶醉般闭上眼一口喝完。
“吱…”
程东泉吸了口气,咬了咬嘴唇,烈酒刺激下,幸福感瞬间涌上心头。
“东泉哥…”
程东泉闻声看过去,是柳发清和文芳,起身笑道:“呦!你咋来了?那边的事忙完了?”
“忙完了,回来聊天。”
“嗯,那好,刚好咱兄弟俩喝几杯。”
柳发清和邓文芳将手中东西放廊沿上,到茶几边坐下,柳发清瞅了瞅茶几上除了酒,什么下酒菜都没有,轻碰了碰邓文芳胳膊道:“文芳,你上趟街,去老付家买点烧腊肉过来。”
程东泉忙阻止道:“别,这点小事我一个电话就搞定。”说着,程东泉起身去屋里,几分钟后出来,坐下便道:“我给上元酒店说了,让他们送几个菜过来,玉珍也马上回来了,她去老付家买只烧鸡,弄点猪头肉。发清,有些年没吃老付家酱肉了吧!”
柳发清不好意思地点点头道:“是啊!那些年开油坊没少吃,之后就没啥机会了。
”
程东泉笑了笑:“嗯,这么一算是有些年头了,老付真的成老付了,走路都打趔趄,现在那一摊子事交给儿子儿媳了。年轻人就是不一样,思路广,把那房子后面收拾了下开成饭馆,还是卖卤菜,不过收入那可翻了几番。”
程东泉眉飞色舞,头头是道,柳发清忍不住问:“酒店开始送菜了?”
“是啊!最近半年,街上大小不等开了四五家酒店,有两家还是我们给装修的,规格档次都不低。竞争这么大,上元酒家在服务上不突出点特色,谁还会上他那去?”
“原来这样啊!我还以为外面竞争厉害,没想到一丁点大个上元乡,做点小生意也这么卷。”
柳发清话音刚落,邓文芳就接上话了:“你还不以为呢,上元乡光是米厂就有六家,装修公司三家,跟风的太多了。”
听到说话声,张连英就从屋里出来了,喊道:“文芳是吧!”
邓文芳赶紧起身迎上去扶着张连英:“嗯,婶,是我,发清来看你了。”
“发清!发清来了?好啊!有些年没见这娃了。”张连英有些激动,伸着手想抓又抓不到什么一样。
柳发清赶紧上前拉住他手:“婶子,我在这呢。”
见张连英视力好像不好了,柳发清转身问道:“东泉哥,婶子这眼睛咋了?”
“青光眼,还在吃药。”
“啥时候的事啊!不行送省城去看。”
程东泉叹了口气道:“时间不长,差不
多一个月前查出来的,医生说了,坚持吃药,问题不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