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为啥?姐,要这样的话,利润空间可不大了。”
“不大就不大吧!先这么运行。”金来成不知道她这个姐哪根筋不对了,金玉珍没解释,他也不好再问。
金玉珍继续道:“你明天去找剑军,把二号仓的稻谷落实了,粮站是主要原料渠道,不能落到其他人手里。”
“姐,我知道,中午那会我去过粮站,明一早去交钱就是了。”
金玉珍脸上终于露出一丝笑,原料牢牢掌握在手里,等于胜券在握,还有什么可担心的?
李彦华拉走米的第四天就给王巧玲打电话继续要米,王巧玲在电话里十分为难:“李哥,实在对不起,最近没原料加工了。”
“没原料,不可能呀!”
“李哥,你是不知道,黑女不知道发啥神经呢,稻谷收购价比我们低一分呢。要照她这价收,除去各种费用,我们几乎不赚钱。”
李彦华彻底明白了,这是金玉珍展开的竞争,米厂争来争去,受益的只能是他们这些购米户。
无奈下,李彦华只有联系来成给发米,没承想米价还降了,李彦华欣喜不已,这样一来,自己的利润明显提升。
牛志元和王巧玲不敢出那么高的价收稻谷,这几天门上出售稻谷的农民几乎没有,他们已经没法加工大米,米厂一时陷入停滞状态。
牛志元站在米厂门前,双手插裤兜,嘴里叼着一支烟看着门前过往村民,那支烟的
烟灰冒得老长,不自主地自然下落。
王巧玲从米厂出来,瞟了他一眼:“别看了,看也白看,都拉黑女米厂去了,你倒是想想办法呀!这么下去本钱都弄不回来。”
牛志元斜睨她一眼,从嘴上取下烟,轻弹了下烟灰道:“生意是公平竞争,谁家的买主就是谁家的,你偏偏去抢她的客户,你知道那个李彦华跟玉珍打了多少年交道吗?我可打听清了,李彦华是玉珍第一个客户,没有李彦华就没有玉珍现在的米厂,她这是在报复你呢。”
“报复我!这能怪我吗?”王巧玲一脸不服气。
牛志元扔掉烟头继续道:“还有,你可别忘了,玉珍超生,你可是牵走人家一头大肥猪呢。所有事加起来想,她不是在报复你还能有别的啥原因?”
王巧玲一听脸色铁青,嘴嘟得老高,指着牛志元:“嘿!你还怪我是不是?你别忘了罚款两千是你点头同意的,你现在不当支书了,事忘得倒挺快。就算她报复,我看也是冲着你牛志元,不是针对我。”
牛志元不想再与她争执,好男不跟女斗,而且王巧玲出主意搭讪李彦华,挖金玉珍的客户,他牛志元不但没有反对,还做了一些辅助的。
牛志元毕竟是当过领导的,能做到自我批评,认识到自己的错误,王巧玲就不一样,完全不细思过错。
牛志元知道,事已至此,争论再多也无意义,还不如出去走走,说
不定会想到办法。他拍了拍吊在胸前衣服上的烟灰,端直向大路上走。
王巧玲着急喊道:“喂,你干啥去?米厂咋办?”
牛志元头也没回,渐渐消失在人群中。王巧玲气得直跺脚,指着牛志元背影骂道:“早知道就不跟你合伙了,把我架在半道上,你却甩手掌柜一样不管了,哼!”
……
“巧玲啊!我说句不该说的话,你们得跟玉珍坐下来好好谈谈,玉珍高价买低价卖,她也不赚钱。”
说话的人是廖福德。
从金玉珍米厂走了后,很长一段时间里,廖福德靠种菜卖菜维持生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