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一宿没合眼,看完了你住院期间的监控记录,护士没配错药,也没有可疑人员进过你病房。”
“所以,只有一种可能,一个拥有合理身份的人,在病房里面,给你注射过会导致心脏发生器质性病变的药物。”
“你住院期间,晚晚在病房待的时间最多,需要找她确认一下进过你病房的护士、医生,有没有什么可疑举动。”
“再就是,南晓和那个护工,这俩人在病房里的情况也可以找晚晚确认。”
傅司沉沉默片刻,“别去找她,都这么久了,她未必记得,说了只会让她担心。”
“我昏迷的那些天里,好像一直在做梦,也像是知道自己睡着但是醒不来,就有点分不清现实与梦境。”
“我听到过有人说话,有鸟叫声,也闻到过消毒水的味道,但是醒来就很混沌了。”
“有没有什么医学手段,能让我把昏迷过程中,感知到的关于外界的东西,想起来?”
娄迟好看的桃花眼闪着光,仿佛看到了胜利的曙光,“可以试试催眠术。”
傅司沉把检查报告往床上一扔,站起身,“走吧。”
娄迟打着哈欠懒懒地哼唧,“困着呢,下午再说。”
傅司沉起身帮他盖好被子,走到窗边拉上窗帘。
病房里瞬间暗下来,昏昏沉沉的,像极了他现在的心境。
挫败感夹杂着思念一下子涌上心头,他靠着墙缓缓蹲下,点上一支烟,闷闷地抽着。
他摸着粗糙不平的脸,回想当初在法院门口时的惊险,心里庆幸那场火没有烧在晚晚身上。
他是个男人,尚不能接受自己的脸变成这个样子,更何况女孩子。
可是,他做不到时时处处都能及时冲出来保护她。
解决潜在危险最根本的办法,是灭掉源头!
那只该死的老鼠到底藏在哪里?
只有抓住他,才能确保她百分之百安全。
吸完这支烟,他随手摁在地板捻灭,接着续上一支。